商續看到陳文表情有些失落,想解釋什麼,但是李珏雙還在那坐著,他要先把這個令人頭疼的小妹給解決了。
便開口道:“你知不知道你一個女子去那樣的地方會被多少人說閒話?張直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不用你出面。”
“而且,我還奇怪呢。岳丈大人。咳咳,不對,李閣老怎麼會突然來玉清樓,身上連朝服都沒換,原來是你叫來的!”
李珏雙聽到商續還在那叫岳丈大人,又開始生氣。腮幫子鼓得像河豚一樣。
直接自己開口道:“你好好的商家公子不做,非要去做什麼仵作。把你爹給氣死了,還想當我爹的女婿?昨日你老早就進了玉清樓,我都看見了。我還跟進去了!白日宣淫,還在那恬不知恥的叫賣自己。”
“我爹剛下朝就被我喚身邊的丫鬟給叫到玉清樓了。我要讓他看清楚他與他的忘年交定下的娃娃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商續,你別再那一副甩了我的樣子,到時候就算是往外說,那也是我退了你的親!”
陳文在兩人中間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一時間冷汗都出來了。
商續聽到李珏雙說到他爹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聽到後面頭都有些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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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珏雙,我帶你去府衙。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爹的立場?他可是內閣大學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多少文人的筆桿等著他出錯然後狠狠的揮到他臉上?你想無理取鬧,可以。我帶著你。有什麼錯都往我身上推,這些都可以。但是就跟你說的一樣。我父親,我爺爺都已經去世了。我們兩個小輩承擔不起的後果都要交給你父親來擔,你知道嗎?”
主座上的李小姐沉默了。對啊,她是養在深閨的李家小姐,她不是李珏雙,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順著她的心意。即使她是要去救人,也要先考慮家族利益的。
可張直怎麼辦,就因為商續,張直現在還在牢裡。李珏雙看到張直與商續一起進的玉清樓。下意識的覺得張直現在的情況都是商續害的。
李珏雙突然哭了起來。她不明白,為什麼張直這麼好的人平白無故的就被抓到了牢裡。而自己還不能幫他。
陳文有些手足無措,這倆人很明顯就是因為賣身會的事吵起來了。她想解釋卻一直插不上嘴。
只好把袖子借給李珏雙讓這位大小姐好好擦擦臉上的淚痕。
商續扶了扶額,耐心地給哭哭啼啼的李珏雙解釋:“今天我去了玉清樓,看了現場。死者應該會被判自縊而死。張直沒事。兇手另有其人。”
李珏雙有些聽不明白,既然是自縊,為什麼還有兇手?
陳文看出了李小姐臉上的困惑,又與她解釋道:“死者是被人偽裝成自縊的。胸口上有一個很明顯的傷痕。但是自縊的痕跡很重,身上的傷口也被處理的很乾淨。所以順天府的人查不出來,會直接結案。張直也會很快出來。”
李珏雙這才止了淚水。陳文見這個大小姐好不容易消停下來,可以插上嘴了。又開口道:“其實那天晚上在玉清樓,商續他……”
“沒什麼。”商續開口打斷了陳文的話。
陳文還想再說點什麼,就直接被商續拉走了。李珏雙就這樣被扔在了大理寺內。準確的說是賴在了大理寺,非要等張直回來再走。張驥也拿這個大小姐沒辦法,只能好生照顧著,然後盼著張直早點回來。
陳文被商續拉到了大門口,手才被鬆開。
“以後玉清樓的事不準再跟別人提。”
“可是你……”
“沒有可是,你是陳文,陳姑娘。不再是那個御馬監的陳奉御。那個宦官已經在李閣老的學士府裡死了。以後你就在我身邊,侍衛也好,助手也罷,你的身份只有我能給你。不要再在別人面前提昨晚的事。”
陳文看著商續認真的眸子,心臟跳的有些快,點了點頭。
“我們先去查珠花的主人。”商續拉著陳文的手就往南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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