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師為什麼給他獎盃?
吳端詢問了王夢,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只負責做飯,學校裡的事並不清楚。
“……我們沒聊過獎盃的事兒,我給,他就接著,就沒了。
不過他一直問我蔣老師啥時候回來,我只能說不知道。
我記得,有一回蔣老師跟我吐槽老家的親戚,被顧寒開聽見了——背後說人壞話不好,尤其讓孩子學了這毛病就更不好了,蔣老師還挺在意的,當時就改口,不提親戚的事兒了,只說回老家試試找個工作……
我就是這麼打發顧寒開的:蔣老師換了個工作環境,重新開始了,讓他也好好讀書,以後出息了再去找蔣老師。”
“那顧寒開怎麼說的?”吳端問道。
“他?我想想……他好像……也沒說什麼,大概就是……他知道了。
後來他又來了蔣老師家幾次——應該不止幾次,有挺多次的,不過我碰到的就那麼幾回。來了,也不上樓敲門,就在樓門口轉悠。
我還擔心呢,他三天兩頭往蔣老師家跑,別捅出簍子……不過後來可能是開學了吧,他也沒時間了,慢慢就不來了。”
兩人從審訊室出來,吳端道:“看來,獎盃的事兒只能問顧寒開了。不過,眼下,同樣的細節,咱們還得向武安再求證一次。”
“我倒是很期待武安的答案。”閆思弦道。
武安被安頓在一間留置室,見到吳端進屋,她一下坐直了,似乎進入了一種“隨時準備配合警方工作”的狀態。
吳端將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她別繃這麼緊。
“就一件小事兒……”吳端道:“蔣保平家裡,有沒有玻璃獎盃?”
這個問題就非常聚焦和精準了。
但與王夢相比,武安的回答就相當模稜兩可了。
“沒有,沒那種東西……呃……其實吧,我當時光顧著看蔣老師,哪兒還能看見別的……”
無論吳端如何明示暗示,武安均是搖頭說不知道。
沒能獲得更多有價值的資訊,退出留置室時,吳端一臉無奈。可是兩人剛一回到辦公室,吳端便露出了興奮之色。
“她又撒謊!武安又撒謊了!”吳端道。
說完,似乎不太確定,他又捋了一邊,道:“被審訊的情況下,如果像她說的那樣,完全沒注意到一樣東西,像武安那麼講究嚴謹的人,應該會說不知道,而不是先否定,說沒有,然後再改口說不知道。
呃……是這麼回事吧?”
閆思弦點點頭,“這是個可做為參考的疑點。”
吳端想到一步的時候,閆思弦卻已經想到了三步。
他繼續道:“可問題是,為什麼要隱瞞獎盃的事兒?那獎盃又不是她武安的,又沒寫她的名字……”
閆思弦眼中突然閃過一道銳利的光。
“墨城範圍內,出售和製作獎盃的店面應該不多吧?以三十五中為中心,周圍5公里範圍內,統統走訪一遍,看看是誰定製了那個獎盃……先派一隊人去顧寒開那兒把獎盃拿來,走訪的時候直接讓店主辨認……”
閆思弦低頭想了想,“還有網上,那玩意兒應該也能在網上定製吧?查武安的網購記錄,她有沒有定製過獎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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