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痛快地答應下來。
吳端起身,套上外套,在玄關處放鑰匙的地方翻找了一下。
閆思弦常開的車有三兩,一輛效能兇猛的越野,上班開,一輛敦厚奢侈的頂配邁巴赫,去公司的時候司機開,還有一輛十分拉風的超跑,沒少載閆思弦身邊的鶯鶯燕燕。
不過最近他幾乎沒開過那輛超跑,可憐的尤物一直在地下車庫落灰。
邁巴赫被司機開走了,越野的鑰匙在閆思弦身上,只剩那輛超跑的鑰匙,lo上一匹矯健的躍馬,無聲宣誓著其不菲的價格。
吳端猶豫了一下,最終放下鑰匙,決定打車。
上了計程車,他給閆思弦發了條訊息,簡要說明了情況。
吳端本不喜歡摻和這樣的人情世故,有案子,分局該怎麼查就怎麼查,稽核有檢察院,定罪有法院。
可那個人他不能不管,那人救過他一命。
吳端在心裡警告自己:只是去了解一下案情,絕不摻雜私人情感。
大灣分局,刑偵大隊。
整個一層樓燈火通明,香菸味和男人們的體臭味瀰漫,還有一股剩飯的餿味。
吳端只大概掃了一眼刑警們的狀態,心裡便大概有了數。
八成是命案。而且是死相不太好的命案。
吳端進了大隊辦公室,表明身份,並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市局支隊長來了,刑警們也不大有時間寒暄,各自忙著手頭的工作,只有一名中年刑警手拿一個資料夾,示意吳端跟他來。
兩一進小會議室,那刑警便對吳端道:“葉靈是我審的,電話也是我打的。”
說著,他便將手中的資料夾遞給吳端,並道:“這是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呃……您一邊看我一邊給您說。”
說到稱謂時,那個看警銜應該是副隊長的中年人猶豫了一下。
單從上下級關係來看,他應該用“您”,可吳端實在是年輕,本就比他小個幾歲,又是一張娃娃臉,像個實習學生似的,這麼稱呼吳端,實在違和。
“你就行了,別您您的,都彆扭,”吳端問道:“怎麼稱呼?”
“陳映琛,喊我老陳就行。我們副隊上月退休,我剛接手工作,可能有點亂。”
“不要緊,慢慢說。”
吳端翻開了資料夾,老陳介紹道:“這不晚上了嗎,附近的養牛場來學校食堂收泔水。
泔水桶往車上搬的時候,露出來一截人手。”
“只有手?”
“不止,15塊,全在泔水桶裡撈出來的。人現在已經拼出樣子了,身份也確定了。
是學校食堂的員工,張小開,確切來說,是前員工,今兒剛被老闆——也就是嫌疑人葉靈炒了魷魚。
下午的時候,他們還為此大吵一架,兩人還約好了晚上再見一面。
‘既然說不通,就按牢裡的規矩,用武力解決問題。’
這是兩人的同事複述的他們的原話。這個用不用我解釋一下?”
吳端擺擺手,“情況我大概清楚。承包食堂的葉靈是個刑滿釋放人員,他招的人也都是刑滿人員。
因為解決了一部分服刑人員的就業問題,市裡每年都給他不少優惠政策。
死者張小開也是有前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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