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咱們都能早點擺脫家裡,我成績這麼爛,不知道現在努力還來不來得及。
不管了,哪怕就考個大專呢,哪怕考不上出來打工呢,頂多半年,高考一結束,我就不在家呆了,你也加油吧,真希望能早點見到你。
最後,祝你一切順利,開心每一天!
到這裡,信就結束了,信的落款是:你的大灰狼
通篇讀來,除了兩人的筆名略顯幼稚,整體內容竟十分成熟,甚至都不太像兩個少年的交談。
閆思弦突然問道:“吳隊,你交過筆友嗎?”
“沒。”
“怎麼沒找一個?”
吳端想了想道:“沒空,那會兒有點時間都打遊戲去了。”
閆思弦噗嗤一聲樂了。
吳端:“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閆思弦咳了一聲,止住笑,“就是覺得你不愧是憑實力單身。”
吳端:“你滾!”
吳端回到正題,繼續道:“想來這個小熊就是熊蕊蕊了,雖然沒讀到她給大灰狼寫的信,但是從大灰狼的回信,還是能看出兩點問題:
第一,熊蕊蕊對家庭現狀非常不滿,這種不滿的情緒似乎是因為三觀不合而生出來的——至少信中沒有細說;
第二,熊蕊蕊看不慣父母給嫂子氣受,或許是出於一個少女的善良,或者是女人的同理心,總之,她同情嫂子。
因此,熊蕊蕊做出了一些出格的行為,甚至是故意滋事欺負她嫂子,她希望以此逼迫嫂子下定某種類似’離開這個家為自己活著’的決心。”
“嗯,是這麼回事,你看這封信,”閆思弦念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你可以為你嫂子難過,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她,甚至瞧不起她,但不必認為那就是你未來的人生,不必因為她一個人的不幸就……”
閆思弦想了想,道:“我怎麼覺得熊蕊蕊這孩子就是青春期典型的為賦新詞強說愁,倒是那男孩,大灰狼,父母雙雙吸毒,是真可憐,也真早熟。”
“你想聽聽我的想法嗎?”吳端道。
“當然。”
“筆友這東西,和網路聊天一樣,你永遠不知道對方是人是狗,所以,信一半存疑一半吧。”
閆思弦挑挑眉,沒說話。
吳端:“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改變了我對你的看法。”
“什麼?”
“我以為你是那種容易被人騙財騙色的傻白甜,我收回。”
吳端擺出一副“懶得跟你囉嗦”的表情。
閆思弦理了理手中的信件,繼續道:“四十多封信,從高一寫到高三,這倆孩子關係算是很密切了,我敢打賭,這寫信的男孩高考志願填的是墨城,至於考上了沒有,那再單說。”
吳端深以為然,“得找這男孩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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