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烈呢?”
一臉陰鷙的回到自己暫居的小院,一路上無心低垂著腦袋呼吸都是極力控制了的。這時候,猛地聽到蕭括問話,心裡一突連忙道:“正在偏院候著呢。”
心裡暗道一聲不好,不禁為花烈擔憂了起來。
“叫他進來。”
依舊是慵懶輕柔的語調,卻透著幾分陰寒,無心知道自家主子這是怒了,連忙點頭退下去叫花烈。
蕭括看著在度關閉的房門,陰鷙未散,想到之前蕭崇抱她回來時的慘狀,衣襟上點點鮮血現在依舊鮮明的刺眼,想到方才西門竹月對蕭崇的維護對他的防備,心中的妒忌之火就控制不住的開始升騰起來。
‘啪’
一聲碎裂,一隻精緻的白玉瓷盞已經在地上炸裂開來。
終究,他還是忍不住啊!
“無心哥哥,主子叫我了?”
到了偏院,花烈正在百無聊賴的坐在桌邊轉杯子玩,一見無心來了立馬精神了起來。當看清楚無心面上的表情,笑容漸漸落了下來。
“怎麼了?一副殺人的樣子。”
“殺人?”無心恨不得一掌拍下去,“你入山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要你不要傷害那人,可你呢?”
“我?我怎麼了?我沒有傷害她啊。”花烈撇撇嘴略顯無辜,“你都說了爺在意那人,我又哪裡來的十個膽子傷她分毫?”
聞言無心回頭,緊盯著花烈的眼睛企圖看出一絲欺騙,然而並沒有。
看來小烈並沒有說謊,只是為何……
無心想起跟著主子在角落看到的那一幕,西門竹月臉色蒼白,衣襟猶帶血跡,虛弱無力的被蕭崇抱緊屋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怎麼?那女人受傷了?”花烈看他這神色,大概猜到了幾分,旋即有疑惑了。
“不應該啊,那女人身手還算可以,在這裡除了咱們,怕是沒人可以傷的了她了。但是隻有蕭崇在場,他自然不會的……”
“別想那麼多了,王爺叫你走吧。”聽著他的推理,無心也是不解了,又想到蕭括,連忙催促道。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主子心情不太好,你……小心著些吧。”
花烈腳步一滯,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
他自然是知道無心說的小心著些是什麼意思,此事由他而起,多多少少他都有些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此……主子怕是要遷怒於他了吧。
“嗯。”點了點頭,花烈收好情緒大步朝著主院走去。
院裡芭蕉墜雨,蔓延幾分悽涼。
“阿崇,你真的願意解甲歸田嗎?”
喝過藥後,西門竹月說自己身子冷,拉了蕭崇同她一起坐在床上,此時兩人正在閑閑的靠在一起,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
“嗯,我倦了。”蕭崇道:“阿月,你可知道之前權利,威望,以及那兩個人……與我都是時刻也不敢忘記的。可是後來我發現,與你在一起,這些東西我似乎從來就沒想過了。縱然與你鬥嘴,惹你生氣,看你氣紅了臉的模樣竟然也要比他們有趣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