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起最後一根麵條,慢慢地細細地咀嚼,然後嚥下。
距離他離開,已經一個晚上,還有一個上午了。
沒有訊息,沒有任何訊息。
於是,她忽然發現,沒有他主動接近他,她連靠近他的方式都沒有。他就好像蒸騰的水汽一般,憑空消失了。
她甚至來不及問一句,為什麼?
不過,問了又怎麼樣呢,他們算是什麼關係,她不知道,也無法確定,他大概是對她有情的,可是有多少呢?
她甚至一點也說不出來。
她其實很貪婪,小時候就想要很多很多的愛,只對她一個人的愛,但是,很多年的經歷告訴她,這極大的可能是妄想。
於是,作為一個聰明人,她只有聰明地擺擺手,不去爭取,反正結果是這樣的,她已經不在乎過程了。
多年壓抑著心裡的渴求,她已經習慣了,說真的,當一件事情真正到了習慣的程度,那就無所謂喜歡不喜歡,反正就算是憑著慣性,她也會去做的。那麼過多的感情注入,反倒是冗餘的資源。
對安成林呢?
她不知道。
這個好似直升飛機一般空降她生活裡的人,她拿不出任何一種合適的方式對待他,於是乎,他以另一種方式佔用了她的心力。
如果他是有意的,那他一定是無比狡猾的,如果,他不是無意的,只是他這個人的生活特徵,那……她或許無法對他同樣這樣對待的人產生好感。
她不是這樣的。
一直不是,當面對漸漸的愁腸百結的時候,她只有放手,於是,該逝去的逝去,還淡忘的淡忘,卻沒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身陷這樣的囹圄。
是她自己允許的吧。
誠實如她,從來不願欺騙自己。
如果連她自己也不對自己誠實,她怕,這世上怕是沒有百分之百沒有在她面前建造城池的人了。
疲倦到不願攻城,是她。
沈月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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