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對蘇河恨意非常深的寧元修。
他身後的兩個警員走過去準備拿下蘇河,蘇河並沒有反抗。
一副冰冷的手銬戴上他的雙手,然後被警員押進了警車,至始至終寧元修都在冷眼觀看,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意。
一個小時後,邵明警察局,一間看押重犯的房間內,蘇河雙手戴拷坐在椅子上,寧元修手撐著桌子坐在他的對面。
“小子,挺能耐的啊,打砸一家中型製衣廠算了,還動手把兩個人的手給打斷了,這罪名可不小哦”寧元修張嘴給蘇河扣了一頂帽子,先殺殺他的銳氣。
蘇河沒有做聲,他知道肯定會被寧元修抓住機會損一頓,發出任何聲音都是浪費口水沒有任何意義。
“你說你小子吃飽了撐著啊,沒事幹拆人家制衣廠,我當初看你小子樣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人,青青肯定是被你迷惑住了,還真被我猜中了,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寧元修站起身子,來回踱了幾步後指著蘇河說道。
蘇河繼續不吭聲,樣子像是在假寐。
“小弟,把他手機拿出來,給他家人撥電話,就說這小子因為打砸傷人被拘留了”寧元修想了會後朝著身後的一個警察說道。
一個看起來挺壯實的警察走到蘇河旁邊在他褲子口袋了搜出了一部手機,開啟通訊錄正要撥。
“等等,撥他家人電話幹什麼,當然是撥給青青啦,讓她看看你的醜樣,嗯,好主意好主意,手機給我,我來撥”寧元修突然一臉興奮的走到壯實警察旁邊說道。
接過手機,果然通訊錄裡有一個任青青的電話,名字就叫任青青,不像他給任青青的備注是青青寶貝。
撥出後,很快就接通了,還沒等寧元修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任青青急促的聲音:“蘇河,怎麼樣了?你有沒有事啊?”
聽到任青青這麼著急,而且第一時間居然是問這個臭小子有沒有事,寧元修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他看了一眼蘇河,低沉著聲音說道:“青青是我,元修,很不好意思,這小子因為涉嫌傷人,打砸廠房,現在已經被關在警局了”
“你抓他幹什麼?快點把他放了,要是你傷他半根毫毛我絕不原諒你”電話那頭的任青青嚴厲警告道。
“青青,你要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動手傷人,把製衣廠的老闆和一個員工的手都給扭斷了,現在還在醫院呢,還有那間製衣廠的所有裝置都被他給砸了個稀巴爛,損失可不小。”
“這麼嚴重啊?我馬上過來,等等我”說完任青青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到電話掛了,寧元修這才露出微笑看著蘇河道:“這下我看青青還怎麼信任你,喜歡你,小弟我們出去等著,看著他我就覺得渾身難受”說完他帶著其他警員出去了。
房間裡此時就只剩下蘇河一人,他想了很多,其實他是一點都不想麻煩任青青,畢竟人家和他非親非故的,但是他背景單薄,人脈幾乎沒有,出了事也只能等死,這個時候他真的是無比的想要擁有更大的權利,這樣也不會被一個小小的製衣廠老闆欺負到頭上。
過了不知道多久,也許就一會兒,門開了,一臉愁容的任青青走了進來,她看到蘇河一臉無神的坐在椅子上,雙手帶著手銬,憤怒的回頭朝著門口的寧元修吼道:“寧元修,你是不是打了他?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民警察的臉面啊,公報私仇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還不快點把他的手銬給解開!”
寧元修此刻極其的鬱悶,為啥她是這個反應?她不應該對他犯下的罪行極其的失望鄙夷嗎?
看到任青青憤怒的眼神,寧元修明白如果此刻不給他解開手銬,估計她真的會不理會自己了,於是,他只能一臉鬱悶的走過去幫蘇河解開了手銬,並且一臉委屈的說道:“青青,你放心,我覺得不會做出公報私仇這種事,我是那種人嗎?”
任青青看到手銬解開了,也是鬆了一口氣,說道“你知不知道,他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那個製衣廠的煙叔不是個好東西,拿了我的設計圖做出衣服給別的商家拿去售賣,氣死我了,還好蘇河給我出了這口惡氣”
“啊?原來是這樣!那個老東西,我去找他,居然欺負到我們家青青頭上了,還治療個鬼,我在去把他另外一隻手扭斷”聽到任青青的解釋,寧元修這才反應過來,蘇河為什麼回去找那家制衣廠的麻煩,明白過後的他一臉的憤怒,轉身就想去找煙叔的麻煩。
“算了,蘇河已經教訓過他了,再說了,你身為一名人民警察怎麼能幹這種事”任青青叫住了他。
“呵呵,也是,還多虧了...額”寧元修停住了腳步,話說道一半忽然說不出口了。
難道要我稱贊我的情敵?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那啥,對不住了,我不知道原來你是為了青青才這樣做的,要我說,打的好啊,這樣的人救應該狠狠的教訓他一頓”此刻他還是挺佩服蘇河的,發現這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那你還不趕快放了他?”任青青反問。
“他的這個罪名現在還沒有落實,不能放他走,不過青青你放心,有我在他絕對不會有事”寧元修拍著胸脯說道。
“他有什麼罪?製衣廠那老家夥才是罪犯,你們怎麼不抓他!”任青青一臉惱怒。
“青青你說的對,他沒罪,我這就把他放了,那個老家夥現在還在醫院治療斷手,等他好點我在抓他”
寧元修說完,指了指自己小弟說道:“小弟,把他放了,他是無罪的”
另一個警察正要把蘇河帶去無罪釋放,忽然門口傳來一聲“慢著”。
房間裡的幾人同時朝著門口看去,只見一個中年人站在那裡,一臉嚴肅。
聽到略有些熟悉的聲音,蘇河也轉過頭看去,頓時,他的嘴巴張大了。
這不是那個打賭跑步,跑不過自己然後跑路了的老小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