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趙安,能夠不按常理出牌,還知道他最想要什麼,心思深沉得讓他都有點警惕……
好在他給兒子鋪的路可不止這一條。
兒子用不著了,他隨時都能夠拿來用。
兩人又是你追我砍。
一路打進呂府後,呂勝和趙安都嚷嚷著要讓武威軍的大人們主持公道。
結果進屋一看,負責送賞銀的那些人個個爛醉如泥。
呂勝衝趙安挑了挑眉道:“來人呢,把這混賬給我帶下去好生看管,待大人們醒來,我看他還怎麼猖狂!”
“我看誰敢動我!”
趙安揮舞著腰刀,又是一番大鬧,最終因寡不敵眾,還是被關進了柴房。
沒過多久,刁莽和趙大餅也到呂府外大鬧,同樣被關進了柴房。
趙安急忙道:“你們怎麼來了?”
刁莽無奈道:“聽說你出事後,你那婆娘急壞了,非要自己來林川千戶所,那哪能啊!”
“我們趕來後,打聽到呂勝和你打了許久,上頭派來給你發賞銀的大人們也在呂府,甭管呂長蟲是不是想算計你的賞銀,只要鬧了,你就有出路!”
還有一點他沒說。
他身份特殊,呂勝不敢把他怎麼樣。
有他在旁邊,趙安也安全些。
趙安抱起拳頭道:“兩位兄弟有情有義,趙某在此謝過了!”
“快說說,這到底咋回事?”
刁莽挪到他身旁道:“你打呂三更的事我知道,呂三更是不是去故意挑釁的?那些發賞銀的大人們呢?”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呂勝偷偷摸摸地走進了柴房,解開長袍躺在了他面前。
他就像是炸毛的貓一樣,向後一跳而起道:“姓呂的,你大爺的,老子不好這一口!”
呂勝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
趙安心有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然後便掏出銀針幫呂勝針灸。
刁莽都看懵了,咋舌道:“你們不是打得你死我活嗎?怎麼……怎麼……”
呂勝閉著眼道:“趙安,我知道他們倆是隨你出生入死的心腹,能有這樣的心腹也是你之幸,別虧待了他們。”
趙安道:“這是自然。”
“……”
刁莽抱著膝蓋坐得遠遠的。
他現在都懶得問了。
一對狗男男!
他今天就不該來的!
還是趙大餅人間清醒。
不問,不說,也不看。
躺著睡覺。
大哥做事,小弟操什麼心……
不過,在呂勝針灸完離開大概一炷香後,呂府突然哭聲一片。
他也是慌了:“這……這是咋了?大哥你不會把人給治死了吧?”
刁莽貼到門後仔細聽了一會兒,臉色大變道:“呂勝好像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