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今天要辦的事情,梅清秋臉瞬間又變紅了,哪裡還顧得對雲陽的怨恨,只是低著頭,內心暗暗嗔怒:年齡不大,沒想到鬼心思還挺多的,一心想著治婦科病,為的不就是佔點便宜嗎?
“楚醫生,我當你是正人君子的,你不能這樣對我。”梅清秋鼓足了勇氣說道,昨天是酒後的醉話,現在自然不能讓對方給自己看婦科病。
楚天撓了撓頭,半天沒弄明白梅寡婦的意思,不過從語氣上來說,好像自己是被誤會了,便開口詢問道:“梅姐,我好心幫你,哪裡算不上正人君子了?”
梅清秋無言以對,是啊,人家堂堂一個醫生,想要幫你看病,說的冠冕堂皇一些,那是醫者父母心,自然算得上正人君子,但她腦海中一想到私密部位要暴露在一個男人面前,心裡就有些不安,直打鼓。
縱然被村子裡的男人調戲,語言可能相當粗俗,梅寡婦在嘴皮子上能夠從容應對,但如果要動真格的,她就心虛了,畢竟身體連心愛之人都沒有看過,又哪裡能任由別人“觀摩”,甚至還可能會“動手動腳”的。
“昨天我可能喝多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反正你不要當真就行了。”梅寡婦直截了當的說道。
楚天更加困惑了,便挑明瞭說道:“梅姐,這關說話什麼事,昨天晚上不是進來一個人嗎?當時我打中了他的右手腕,現在正是緝拿兇手的最好時機,你不會給忘了吧?”
“啊?”梅寡婦聽到之後,臉上一陣紅暈,內心羞愧不已,敢情眼前這個神醫說的是這件事啊?
“那個人半夜進來,身手也還算不差,肯定不是過來偷東西的,我看八成是覬覦你的美色,這樣的人如果不提防著點,以後恐怕還是會趁虛而入。”楚天開口說道。
梅清秋聽到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望著楚天大義凜然,天真無邪的臉龐,更是無地自容了,剛才是她想歪了,對方一心想著為自己抓住半夜爬牆之人,而自己腦海中卻想著其它事情,還一直腹誹楚天,真是太不應該了。
“對,對,楚天兄弟說的對,那我們趕緊吃,吃完之後就去找。”梅清秋岔開了話題,擔心說的太多,被楚天看穿自己的心思。
楚天沒有想太多,他的腦海中滿是要驗證自己的想法,想要確定昨天那個人,是不是自己看到的那個,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話,問題可能就會棘手很多。
在這種猜測之中,楚天又吃了兩碗飯,便再次詢問道:“梅姐,我們現在就出去吧,趁著還早。”
梅清秋點了點頭,稍稍收拾了一下碗筷,就跟著楚天走出了院門。
“我們現在去告訴鎮長,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吧?”自從昨天遇到楚天,一直到今天的相處,梅清秋感覺到身旁的這個男人不大,但十分有主見,不自主的就開始徵求他的意見。
楚天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告訴鎮長固然好,但如果打草驚蛇,或者對方拒不承認,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先在村子裡轉一轉,如果沒有遇到那個人,然後再去找鎮長,梅姐你看如何?”
如果把右手腕受傷的人找出來,對方絕對不會承認的,畢竟夜裡翻寡婦的牆,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到時候沒有任何證據,他們也不能拿那個人怎麼樣,反而會讓那人記恨上,到時候勢必會報復梅清秋。
梅寡婦自然明白楚天的意思,暗歎他考慮的周詳,做什麼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心裡湧起一股感動。
楚天心中有了猜測,做起事情來自然就有目的性,在和梅清秋聊天的過程中,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下,確定了那人所住的位置。
其間,他們在村子裡也遇到了不少村民,村民們的眼光也有些異樣,打招呼的時候正大光明,不過背過身去卻竊竊私語,多數是討論梅寡婦的,說她為了在村子裡獲得地位,不惜與外來的醫生做出苟且之事,說的煞有其事,好像自己親眼看到了一樣。
梅清秋雖然沒有聽清楚他們說的什麼,但她對這些事情早已經見慣不怪了,只是臉上有些怒火,並沒表現的太過明顯。
“這個就是村長的家吧?”楚天在一家樓房面前停了下來。
梅清秋點了點頭,說道:“雲村長在我們村子,算是比較富裕的,他的房子是最好的。本來鎮長可以蓋得更好,只是他對這個沒有要求,並且主動要求住差的。”
“我到雲落村那麼久,還沒有單獨拜訪過村長,不如今天你和我一起,進去坐一下。”楚天開口說道。
梅清秋稍稍皺眉,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跟著楚天一起進了村長的家。
“你這個老東西,每天早上都起那麼早,今天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爬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