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知道,陸少卿一定就在周圍什麼地方,只是她找不到而已。
人群散去,駱吉文將唐善清的手拉了過去,兩人皆是男裝,這種表現自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唐善清也因此推開了駱吉文。
“小心一點。”駱吉文鬆開唐善清的手交代,他是絕對不想她出事的。
唐善清抬頭看了一眼駱吉文,點了點頭:“我知道。”
兩人沿著街道一路朝著前方走,在街上不時的找尋陸少卿的下落,但一直找到下午,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陸少卿的影子,兩人這才轉身回到客棧那邊。
之後兩天唐善清繼續在夏國境內尋找陸少卿,只不過陸少卿行蹤詭秘,夏國唐善清人生地不熟,加上也是廣袤之地,根本不容易找到,而國內的局勢也是唐善清擔憂的事情,這兩天蘭頻繁的往返兩國,把國內的事情告訴唐善清,國內在陸遠堂的治理下到是井然有序,欣欣向榮,只是不過,這時候邊關卻來報,說是胡國有動作,這說明,虎狼窺視已久,很有可能陸少卿勾結了胡人,要侵犯國土。
駱吉文雖然有大軍駐守邊關,但駱吉文身在夏國,兩國交戰,將軍不在邊關守城,卻跑到夏國,此事傳揚出去,陸遠堂姑且放在一邊,怕是會引起譁然一片,到那時候陸遠堂要頂著輿論,也要把駱吉文治罪,邊關將軍一旦失事,兩國事態挑起,那兩國黎民百姓便要深處水深火熱之中了。
唐善清靠在床鋪上面靠著,雙眼緊閉,雙手安然落在雙腿上面,輕輕揉著自己的手,仔細回憶那天在茶樓上面往下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陸少卿。
如果是,這次就是一次純粹的逃亡,如果不是,無疑就是一次大陰謀,陸少卿之所以找人在這裡假扮他,也就不難找出原因了。
忽然睜開了眼睛,唐善清清冷的笑了笑,靜若止水的一雙眼眸落在視窗上面,“我們先回去。”
駱吉文已經坐了有一會了,一直在看她眸子在眼皮下面轉來轉去,說明她在想事情,他是不好打擾的。
駱吉文正在細細品茶,其實看著她品茶也是一種極大的享受。
見她睜開眼睛,駱吉文才起身站了起來,緞子面的藍袍子格外的醒目,穿在他身上也十分典雅有氣質。
唐善清瞄著他身上的尊貴之氣,難怪他來夏國有恃無恐,原來在夏國他安插了不少眼線,就連上一次故意在客棧裡面放了她的人都是他的眼線,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了。
唐善清悠然間已經從床上下來,雙手背在身後看著駱吉文:“此地不能再留下去了,陸少卿既然不肯露面想見,就算是老死這裡也不見得他會出來,不如先回去,等著甕中捉鱉,陸少卿在這裡是不會太久的,何況我們活不見人死沒見屍,留下來也是浪費時間。
蘭昨天說邊關異動,我看還是先去邊關的好。”
駱吉文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她是聰明的,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什麼時候拿起來,他也是在等著她的。
只不過他沒想到,她的悟性這麼好,這麼快就想通了。
“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一會就出城,先下去吃點東西。”駱吉文放下手裡捏著的茶碗,一臉淡然。
唐善清看他,果然是早就知道這極有可能這是一個圈套,既然知道,還來這裡?
唐善清恍然若無,眸光暗淡下來,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已然來了,說什麼也都晚了,吃了飯趕回去好了。
下樓吃了一口東西,唐善清和駱吉文在一個人的護送下離開了夏國,而後公子銀和魯雄臨近晚上也從裡面趕了出來,一出來魯雄便說:“我看見一個人。”
唐善清看他,輕蔑白了一眼:“我也看見一個人。”
魯雄一時間啞口無言,公子銀搖了搖頭,半天等唐善清走了才說:“夫人本身心情就不好,跑了一次夏國結果毫無收穫,你還在這裡添亂。”
魯雄是個粗獷之人,本身就理解不透一些微妙事情,公子銀這麼說,魯雄的想法是他在添亂,就要軍法處置了,到時候把首領惹了,誰也管不了他。
魯雄心裡惦念著珠雲,想著這事回去問問珠雲,是該說還是不該說的才好。
不過魯雄覺得自己沒看花眼,那個在百花樓裡面進進出出的人,卻實是夏國的王爺,騎著高頭大馬,帶著王爺的帽子,雖然不知道是哪一苑的王爺,但是肯定身份顯赫,還有他身邊跟著的小廝,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女扮男裝的二丫,只是他打聽過,那不叫二丫,而叫金珠。
金珠這名字在夏國是很平常普通的,所以魯雄也沒有太多在意,原本想要稟報首領,現在看只能在考慮一下了。
唐善清心裡有數,魯雄想要說的,其實就是在夏國看見二丫了,但她不能把這件事情聲張,她是要在夏國隱居的。
幾人離開夏國直奔玉峽關而去,一行人一輛馬車四匹馬,按照行程三天就可以到達玉峽關關口了。
唐善清此時靠在馬車裡面休息,馬車外忽然傳來疾風,駱吉文悠然把眼睛睜開,說道:“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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