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扶著躺下睡。”陸遠堂說話彎腰打算把唐善清扶著躺下,但就在他要扶著的時候,蘭抬起手攔著陸遠堂:“樓主向來不喜歡有人觸碰,世子見諒。”
其實喜不喜歡是一方面,蘭知道他不喜歡陸遠堂靠近唐善清。
陸遠堂看向蘭,直了直身子,正想說什麼,唐善清從床上睜開了一眼,好好的一覺又給吵醒了。
“退吧,蘭。”唐善清話音落蘭便退了出去,隨後另外的兩人也跟著退了出去,屋子裡僅剩下了唐善清和陸遠堂兩個人,唐善清從床上坐好,沒有起來的打算,今天外面仍舊下雨,雨已經下了一夜了,還覺得不夠,此時還在下雨,唐善清沒有想到雨會下了這麼久,久到已經下了一個晚上。
“大哥請坐。”唐善清彬彬有禮,請陸遠堂坐下,陸遠堂稍作打量坐到唐善清的對面,見陸遠堂做下,唐善清才說:“昨晚睡得晚了,大哥不用擔心。”
唐善清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看見陸遠堂眉心糾錯,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面對上一世的陸遠堂唐善清有著無比的愧疚,她本來是想要在這一世幫他祝他的,但她不知道到底是陰差陽錯,還是冥冥中自由註定,到底還是讓他赴了紅塵這一劫。
如今唐善清想要抽身而出,但顯然已經不可能了,設身處地的想唐善清希望陸遠堂這一世過的能比上一世好,希望陸遠堂福極泰來,現世安穩。
“為了案子的事情沒休息,身體是本錢,熬壞了!”陸遠堂的話很暖,但唐善清也知道,也只是一廂情願而已。
唐善清對陸遠堂有朋友之情,手足之誼,卻唯獨沒有男歡女情。
一切都建立在上一世的愧疚之上,倘若沒有上一世,唐善清不會對陸遠堂這麼好,她只是把陸遠堂的好如今係數奉還罷了。
看著陸遠堂唐善清微微沉默,許久才說:“今天未免下雨了,只是不想下去,和昨晚沒有睡好,是蘭小題大做了,大哥不用在意。”
“嗯。”陸遠堂不置可否,但還是答應了一聲,見陸遠堂答應了,唐善清才說早飯的事情。
唐善清一夜沒怎麼休息,現在也不想吃飯,不是她吃不下去,是確實不想吃。
坐在床上吃唐善清不願意,下去唐善清自知又太懶了,也不想下去。
“我還不餓,大哥不要等我了。”
“叫人送過來,正好我也有事想和蟬兒說。”如此下來,唐善清早上的早飯就在屋子裡面吃了,也不得不下來陪著陸遠堂吃了一頓早飯。
早飯過後唐善清才得以睡了一覺,下午了唐善清才睡醒過來,雨停了才出去走了走。
這一天唐善清一直在想樵夫的事情,樵夫死了,這事是無疑的,那麼縣令搬走肯定不是為了樵夫的死,那是為了什麼?
如果青嶺縣傳言只是一個編造出來的謊話,那麼當時的各層官員是怎麼一道道關卡透過的?
唐善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總不會一開始這裡就是一個局,幾年前就已經在擺佈的一個局了,目的就是為了把幾位大人引過來,這太不符合邏輯了。
唐善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結果這天晚上睡的又不好,早上又沒有起來。
陸遠堂早起便來找唐善清了,聽說沒起來就知道晚上沒有睡好,於是問起唐善清是不是還在想案子的事情。
唐善清坐在床上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之後便不說話了。
於後的三天裡面,唐善清一直坐在床上,客棧更是一步不出,陸遠堂乾脆坐在裡面陪著唐善清,唐善清偶爾會睡一會,睡醒陸遠堂便在身邊坐著。
唐善清想不透,實在是想不透,到底青嶺縣發生過什麼,這樣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照理說發生強搶民女的事情並不是什麼新鮮事,縣令欺上瞞下草菅人命也是常有的事,卻鬧到轟動整個王朝,這就有點不同尋常了。
青嶺縣算是邊陲小鎮,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不免叫人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善清想不通,在床上又躺了一天,這算是唐善清這一次有生以來,最沒有成效的一次了,一件案子拖了十幾天都沒有進展。
此時蘭從外面走來,面上略顯凝重,唐善清就知道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小姐。”進門蘭便把一封卷在一起的小紙條給了唐善清,唐善清知道是梅的飛鴿傳書,接過去便看了一眼,結果看完眉頭緊促。
此時陸遠堂還在唐善清的屋子裡面,這幾日外面一直陰雨綿綿,也讓陸遠堂有機會坐在唐善清的房間裡守著唐善清。
“什麼事?”看她臉色凝重,陸遠堂也有些擔心了。
他出來已經在京城裡佈置了人手,難道說還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