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金茹的奶奶！”關明山提到此人，似乎仍然有餘怒，“她是我們本家支系的一個大戶，她們家兒子去了城裡讀書，找了一個當地的女人，結果老太婆不同意，和兒子大鬧……為了讓他兒子死了心，就連騙帶哄地把我大姐給騙過去了……”
心雨忽然用手勢制止他：“關大叔！請等等！您說當年金茹的爸爸曾和城裡的一個女孩談過戀愛？又被他母親反對？”
“是！要不是這樣，我大姐也不會糊里糊塗地嫁給那個沒良心的東西，也不會死那麼早……”關明山的口氣顫抖起來，眼眶微微紅了。
心雨細細地思索了一番，問道：“您老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嗎？”
“我哪知道啊……”他搖搖頭自嘲道，“那個時候我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農民……我大姐是知道那個女人的！”
“那麼您當時對這件事瞭解有多少？”心雨如此問道。
“我那時只有十五六歲，對於大姐的婚事也不是很瞭解，但是我母親卻極力反對……但是我大姐好像一定要嫁給那個人似地，不惜和我母親翻臉……”關明山回憶起此事搖頭不已，“因為金炳煥的老母親太厲害了，加上她那個老丫鬟，兩個老太婆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我大姐死活都要嫁給金炳煥！”
“老丫鬟？”心雨有些驚異這個來自遙遠的詞語。
“金家老太太的貼身丫鬟，是金老太婆從孃家帶來的，一直住在她們家裡。”
“那麼後來呢？你大姐覺得婚姻幸福嗎？”
關明山搖頭嘆息：“她出嫁的那一天，我母親就說了，她一定不會幸福的，那個男人其實根本不喜歡她！而正應驗了我母親的說法，大姐表面上結婚了，但是卻一直住在金老太太那裡，而金炳煥則一個人住在省城。”他看一眼心雨，接著道，“我們都知道大姐不幸福，但是她卻像鐵了心一樣，寧願和兩個老太婆住在一起，也不願意回來。”
心雨皺眉想著什麼。
“後來大概是金老太太也看不下去了，帶著老丫鬟和我大姐去了一趟省城，據說是直接找到了金炳煥的單位上大罵了他一頓，那邊的領導覺得過意不去，才同意將我大姐調到了那個學校裡，做了一名勤雜工，過了不久金茹才出世。而從她跟著金炳煥去了之後，我和我母親就基本上沒見到她了……直到幾年前我才知道她已經患上了癌症了……哎……”
“那麼您大姐在去了省城之後，也沒有回來過嗎？”
“回來過的……我母親去世前的幾天，我打電話給她。”關明山神色黯淡。
心雨深表同情，但是卻不知說什麼好。
“那麼你們這一次來的目的是為什麼？”關明山卻在此時提出了疑問。
“我們就是為了要來尋找當年和金茹父親戀愛過的那個女人！但是您卻不認識，那麼我還能從哪些人那裡獲得那個女人的資訊？”
關明山皺了皺眉，搖搖頭：“我們家這邊估計都不太知道，金家那邊難說還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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