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祖,您也不是不知道,行空他入門還不到兩年,基礎差得很,再加上他這人不討喜,一般都是我代師父管教他的,所以呀您要怪得怪我。”
老者撇了撇嘴道:
“怎麼能怪你,還是要怪你師父,自己的弟子不盡心教導,哪有一點做師父的自覺。”
許行空深有同感的用力點頭道:
“就是,就是,那家夥...我是說我師父他老人家忙啊,整天也不知道忙什麼,弟子找他要基本典籍都得拖個三五個月。”
對於許行空抓緊一切機會告楊萬江黑狀的行為林曉楓也是哭笑不得,這兩師徒就像是前世有仇一樣,都看對方不順眼。
“哼,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點都不知道尊師重道,有你這麼編排自己的師父麼?要不是我老了身子骨不行了,一定代你師父好好教教你該怎麼做人。”
許行空嘿嘿一笑道:
“師叔祖您可不老,您比我師父的實力可高一大截子呢,師叔祖對弟子的回護之情弟子深感五內,以後弟子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許行空厚顏無恥的一通馬屁果然讓老者臉上露出了笑容。
“油嘴滑舌,小楓啊,以後可要小心這小子,別被他的甜言蜜語給騙了。”
許行空暗暗腹誹,這老家夥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跟楊萬江果然是一路貨色,拍了他半天馬屁,這家夥竟然還當著面給自己上眼藥,太不地道了。
林曉楓意味深長的掃了許行空一眼,點了點頭道:
“師叔祖放心,他不敢騙我,師叔祖,我們是第一次做法陣維護,一會兒您可要多費點心。”
老者意味不明的呵呵一笑,林曉楓趁機側頭對追上來走在師叔祖另一側的許行空道:
“按照門規,門主親傳弟子的其中一人,會被培養為此處的值守人,一旦這個身份確認,就會隱去公開的身份,經年累月的呆在這裡,就算偶爾放假外出,也都是隱藏了身份低調行事的。”
許行空聞言收起了笑意,充滿敬意的看了看老者,肅然道:
“這個犧牲蠻大的呀!”
“說你瓷笨還不承認,什麼犧牲?值守此處的人會獲得門派無限資源支援,加上不用費心去管理門派事務,一心一意專心修煉,這怎麼會是犧牲,明明是一項優厚的福利,大家都打破腦袋搶呢,不懂別瞎說,也不怕鬧笑話!”
許行空聞言幹笑了一聲,也許師叔祖說的都是真的,畢竟每個人的想法和追求都不同,許行空想要變強是為了保護和幫助自己的親人愛人,眼前這個老人也許就是個純粹的修行者,只是想要在修行的道路上走的更遠而已。
不過許行空並沒有完全相信師叔祖的話,因為這也可能只是師叔祖為了面子而撒的謊,也許他是因為其他原因選擇了這條孤獨的路,否則他剛才怎麼會向林曉楓抱怨沒人來陪他說話呢?
不過這些話自己心裡想想也就罷了,沒必要說出來,許行空轉了轉眼睛,看著腳下的巨大三維投影道:
“師叔祖,剛才您是說這下面的東西是法陣與資料投影結合而形成的影像麼?”
老者停下腳步,俯瞰著腳下的投影,那眼神就像是俯瞰眾生的神一樣,語氣帶著一絲冷漠與淡然道:
“所以說你瓷笨嘛,你說的那兩種東西為什麼不能是一回事呢?”
許行空一怔,隨即驚訝的看向老者,又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腳下的宏偉投影,遲疑著開口道:
“智慧化的法陣?不對,難道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