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滿滿當當的情緒和衝擊力，每一寸目光的直視都讓楚危感覺似乎無所遁形。好像是自己在她的目光下變得血肉經脈都清晰可見，連一絲絲微小的心思，想法，都不能隱藏過去。
他受不住的用手推拒開了蘇堯堯的臉，往常親密的動作他是求之不得，但是現在，他臉紅的沒有辦法享受和高興。
“怎麼了？皇上？”蘇堯堯問，“我這樣，你不喜歡？”
蘇堯堯用純潔的眼神盯著他，問話的語氣無辜且可憐，要不是能看到皇后和自己現在的姿勢，楚危都要以為是自己對她做了什麼。
“沒沒有……皇后，別……這樣……”
蘇堯堯眼帶笑意，任由他來回的逃避。
反正她們現在，連一件衣服都沒有脫，乾乾的聊天，蘇堯堯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子挑逗人家有什麼不好！
“誒，”蘇堯堯說，“你怎麼這麼善變！以前，你明明是很喜歡我現在的這個樣子的……”蘇堯堯握住了楚危還沾著一點點白色麵粉的手指，用一隻貼身的手帕，順著楚危的指縫，一點點擦拭下去。
順滑的帕子好像是一從水流，從指尖的末端，緩緩的滑進了他的指根，滑動之間，傳遞到了手指頭上面的光滑之感，沿著經脈，直接傳遞到了心臟。
楚危感覺到了自己的心，在一瞬間，抽搐了一下。
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被擦拭著的手指，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好煎熬！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呼吸越來越艱難……楚危深深呼吸一下。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這麼多的汗！
明明不熱的不是嗎？
嗯？
蘇堯堯在看到楚危的一雙手上再也沒有面粉，優雅的從他的手指間隙抽出來抽出來那根寄託了楚危心思的帕子，不經意抬頭了一眼。
嗯？
“怎麼了？”
蘇堯堯抬手，用手指，拭去他臉上的汗漬。
“怎麼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了這麼多的汗？”蘇堯堯沒有什麼表情的嘟囔了一句，乖乖巧巧，等著她擦完汗的楚危心都提了起來。
“天…天有些熱，我……出了好多汗。”
“是嗎？”
蘇堯堯歪了歪腦袋，嘆息，“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眼睛會出賣你？”
楚危說：“……不知道，我面對別人說謊的時候，怎麼會有人告訴我，眼睛會出賣我？他們分明……被我欺騙的死死地！”
而且，也沒有人……出了你，願意看我的眼睛了。
“那我現在告訴你，它會。”
楚危微微垂落的頭被一雙溫暖的手輕輕的覆蓋上。
一種溫暖，從他們相連線的部位傳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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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不會……在你面前，說謊了。”
楚危看了她好久，最後，表情怔忪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此時他的表情顯得格外的脆弱。好像是已經對著自己，自行剝落了保護自己的一層外殼，把自己軟弱無力又柔軟的內裡，清清楚楚的展示在了自己的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