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快要把自己吃了的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兒？
“沒什麼？”蘇堯堯睜著眼睛一動不動，還堅強的用正常的聲音，說著自己沒什麼，就算是楚危在被蘇堯堯迷惑的頭暈目眩，也被她的瘋狂反差嚇壞了。
“我怎麼了嗎？”
楚危小心翼翼讓自己的身子對著蘇堯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就是不想跟蘇堯堯對視，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就是想躲避蘇堯堯的目光。
可能離蘇堯堯遠一點會好些吧。
開心又艱難。
這是楚危第一次有了這種想法，離他的皇后暫時有距離一點，不然，他可能就也不想去出門了。
“我我清醒了，皇后，我去上朝了。”
“別誒，你還沒有說感覺這個方法怎麼樣呢？”
楚危紅著臉：“很好。”
真的很好。
“那就這樣，每天早上要是你都能這樣快速的起來，我一定很高興的。”
楚危好像是聽懂了她的話，悄悄的跟了一句，“那我也會高興的。”
這高興是真真的很高興。
楚危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開始從水面裡冒出來的時候他是滿心的舒暢，被水浸泡後的舒暢，但是一睜開眼睛，看到蘇堯堯帶著一種著急的表情看過來的時候，楚危的感覺是臉紅加上要被蘇堯堯的視線驚訝到的恐懼。
現在蘇堯堯詢問他對這種方法的意見，他突然又感覺，好像是在問他對剛剛從蘇堯堯的眼神裡走出來的整個過程的感受。
怎麼說呢？
又渴望又絕望，
但還是剋制不住悸動，他點了點頭同意。
那以後就這樣？
想到這裡，楚危忽然想起來，蘇堯堯最開始的離開原來就是去做這個了？
這裡洗澡之前得好好清理，蘇堯堯每次使用之前都有人過來專門打掃，可是這次，因為是去玩玩自己一個人準備這些事，所以，她確實耽誤了一小段的時間。
“去換個衣服吧，總是這樣好難受，我有點受不了。”
蘇堯堯說話的時候特別的直接大方。
倒是楚危，在她的一句話臉上都紅了。
似乎是沒有想到蘇堯堯能這樣直接的被他誘惑，結結巴巴地說“那我回去了，你也快些回來，我換好衣服等你。”
說完，他逃也似的走了。
蘇堯堯看著他倉惶的背影，笑了很久。
一次戰爭的出現，會帶來很多遺留的麻煩。
皇上的工作在處理平常的事務的同時，就增加了一些需要應對這些麻煩的時間。
案子上堆積的奏摺已經敢到搖搖欲墜，天色暗沉，楚危睜了睜酸澀的眼睛，怎麼都提不起精力，眼前的字一個個模糊不清。
燭光微黃色的光搖搖晃晃，燈影映照在楚危皺著眉頭的俊臉上，在他的眼睫處打下了一片陰影。
“皇上，天快亮了。”
無聲的催促。
小太監看了楚危一眼，他的眼神透漏出一絲疲憊，到了月色都快要消失，才將將能空出空閒回去休息。
“走吧，去皇后呢。”
他吩咐了一聲，伴隨著黑夜，再度啟程。
無論是有多晚，皇上都會去皇后的宮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