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特雷維爾小姐,晚上好,我們正在唸叨您什麼時候來呢。”說罷,他轉頭朝旁邊的一位宮廷女官笑了笑。
而這位女官則嚴肅地點了點頭算作回禮,她就是那位阿德萊德女士的貼身侍從女官之一了。
這時候夏爾也跟了過來,然後同樣朝老畫家打了個招呼。
“杜倫堡先生,晚上好。”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老畫家見到了他之後,臉上的笑容瞬間不見了,只是冷淡地點了點頭當做回禮。
夏爾還不明所以的時候,他已經把臉別了過去,跟著那位宮廷女官朝前走開了。
倒是不怪這位老人,他是在畫展上見過夏爾的,所以他完全就想不通,不明白這位兄長要自稱為自己妹妹的未婚夫,不管怎麼看這都是離經叛道到了極點。因此,他再次看到這個原本給自己帶來不錯印象的年輕人時,眼光不免就帶上了一點異樣。
說得通俗一點吧,就是那種平常人看待變態的眼光……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夏爾,苦笑著跟著三人一起走了過去,接受衛兵的盤查。
自從路易菲利普國王上臺之後,他幾次歷經過刺殺,差點死於非命,早已經心有餘悸。很自然地,他也會在所居住的宮廷內做了一些工作來確保自己性命無憂。所以,今晚的宴會中,所有賓客都要被盤查一番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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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帶路的侍從女官小聲地對衛兵交代了什麼,而那些衛兵原本就十分平和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更加謙恭了,然後他們先是對夏爾等人行了個禮,然後
夏爾任由幾位瑞士衛兵對自己進行了有節制的搜查,因為他本來就什麼危險物品都沒帶。
從幾百年前開始,守衛法國宮廷的就是那些瑞士僱傭兵了,然而很可惜,他們沒有守衛住任何一位國王的性命,也沒有保衛住任何一個王朝的存續。
而芙蘭等人由於是女士,所以有特別的優待,宮廷女官仔細看了幾眼,確認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就可以透過了。
似乎是女官的交代起了作用,那些衛兵盤查夏爾等人的時候特別迅速,一下子就將他們放行了。於是夏爾很快也就有餘裕將視線投向了那些排在他後面的人。
他在找一個人。
她在哪裡呢?
他的視線四下逡巡。想要在人群中把那個人找出來,但是這好像比想象中還要難一些。沒有找到夏洛特,夏爾倒是首先發現了兩個熟人——那位矮胖的大銀行家博旺男爵和他的女兒。
這位男爵此時也穿著黑色的夜禮服,胸前還彆著藍色勳帶,左眼還戴著單片夾框眼鏡,旁邊攬著他女兒的手。而他的女兒則一如既往地高調奢華,鑽石項鍊所折射的光輝幾乎有些刺人。很快他們父女兩個也看見了夏爾。
片刻的驚愕之後,銀行家很快恢復了鎮定,然後笑著向夏爾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
夏爾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然後又集中起了注意力。
她在哪兒?!
心裡的疑問聲越來越重。
由於已經是夜晚時分。雖然燈火輝煌。但是能見度並不強。所以夏爾所能看到的也只是一部分人而已,這讓他不僅有些心生焦躁。
直到最後,正當那位侍從女官催促他們離開的時候,他找到了那個人。
她身穿著一件帶有復古式樣的白色克里若林裙。金色的頭髮則被盤起了髮髻,胸前還彆著一枚藍寶石胸針,她臉上的表情莊重而又嚴肅,又似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