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沒有說話，不過很明顯的他已經遠離了顧姝一步。
都是瘋子。
所有人都是瘋子，他需要找到思雪，然後他們遠遠的離開這些人。
在他們走過長長的走廊，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交錯響起。肖睿快走了兩步，跟上顧姝的步伐，說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找人。”
“你不是說沒有人嗎！”
“找我們的人。”顧姝說完後還不忘在後面加了一句，“笨。”
走廊內全都是整齊的房間，而且是豪華的套間，在這之中只有一間門是開著的，燈光灑落，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他們聞著明顯是一種鐵鏽味。而看著這人造燈光都覺得泛著紅意。
顧姝皺眉，是這裡。
肖睿都有些緊張起來，他知道……也看到過浴缸裡沉浮的屍體。
“要進去嗎？”肖睿開口，聲音微顫。
“當然。”顧姝點了點頭，他們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去，房間裡整潔，床上一點皺紋痕跡都沒有，看樣子是沒有進入過。而是直接走往了浴室，顧姝拉開了浴室門，血腥味幾乎作嘔。
血水瀰漫，亮白的瓷磚上全都是血漬點點。
而浴缸裡的水，已經全部放乾淨了。
隨著顧姝一步步走近，她終於看到了屍體。
只是一撇，她就挪開了視線，反正又不是專程來看屍體的。她打量了下週圍，手法利落，兇器沒有留下，也就是犯案的刀子還是帶在身上的。而且這個人絕對是變態心理，以虐殺人為樂。
肖睿親眼看到後，面色發白，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普通人都應該是這樣的反應，他看向顧姝，只見顧姝很平靜，沒有一點感情起伏。他不由得問道：“難道你就沒有……”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顧姝轉過臉，臉色未免也是太平靜了。
“那麼我該怎麼表現？”
顧姝看了眼天花板，那裡有黑洞，攝像頭就被安裝在那裡。看了一眼之後，她又擺正臉色，看著肖睿……一下子撲到肖睿懷裡，臉壓低著，說道：“人家好怕……”
肖睿一怔。
整個身體都是一僵，顧姝的聲音是非常清冷的，如今這麼一說，有種特殊的感覺，異樣的讓人心裡一癢。
“你……”
顧姝抬起臉，嘴角微微一勾，“你的女友就是這麼做的嗎？但是很抱歉，以後都要改變一下了。”
顧姝退後一步，好像她從來都不會撒嬌，有恐懼也是獨自承受著，在人生中從來沒有依靠這兩個字。
顧姝先是走了出來，肖睿只能跟在她的身後，而且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空間，畢竟有個屍體存在太可怕了，萬一詐屍睜眼什麼的，他能被嚇的心臟麻痺。
肖睿看著面前的顧姝，不由得說了一句，“你是無感情患者嗎？”
“什麼？”顧姝轉過臉，看著肖睿。
肖睿指了指顧姝的眼，“你啊，不是外表冷，而是內心冷，把一切情感都抗拒在外，由理智來支配著……”
“這叫做無感情症狀，俗稱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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