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喜,但與此同時,耳畔傳來一聲喝罵,緊接著我腰上火辣辣的一疼,結結實實捱了一記九節鞭!
“哎呀我草!”帶稜角的金屬鞭身,抽的我頓時眼前一黑,那滋味真不是人能受的了的。
我的計劃是,頃刻間奪過匕首,挾持那個小子,然後叫賈璐瑤打電話報警,但這一鞭子直接抽碎了我的計劃;我眼前一片模糊,驀地看到幾米開外,有一個推著電動三輪賣金魚的人,他背後有一堆磚頭;頓時,我計上心頭,身子又一擰,朝腳踏車跑去。
“逮住他,給昊哥報仇!”使九節鞭的小子特囂張地喊,三人隨即朝我追來。
六七米距離,我幾步就跨到了,但沒拿磚頭,而是伸手從三輪車上抄起一個花盆大小的魚缸,猛地朝那個使九節鞭的小子砸去。
這小子身手算是很靈活了,但這次距離我太近,裝滿水的玻璃魚缸立時鑿在他腦門上!
他當即慘叫一聲;這個魚缸外形圓潤,玻璃足有8毫米厚,屬於摔在地上也不容易碎的那種,再加上一缸水,得有個四五斤重;這一下就把他腦門砸的血漿子迸出老高!
“草泥馬的!”這小子一陣模糊,我頓時野性大爆發,隨手抄起一塊整磚,跳過去照著他天靈蓋又是一記狠砸!
這次,板磚直接被我砸成兩截了,這小子白眼一翻倒在地上,然後我舉起半截磚頭跟剩下兩個小子又是一番惡戰。
這場架一共打了也就三四分鐘,剩下那倆小子都沒我野,我很快把他們打得滿臉血,趴在地上;不過,我也捱了不知多少棍子,從腦門到大腿無數傷處都像裂了一樣疼!
等我放平這四個小混混,賈璐瑤的臉早變得比紙還白了,全身打著顫,跑過來抱住我:“俞凡,你沒事吧?我...我剛才報了警了,也告訴我哥了,他們馬上就過來了!”
“我沒事兒!”好久好久沒打架了,我出了一身虛汗,骨頭縫裡也回蕩著鑽心的疼。
賈璐瑤的表情徹底淩亂了,她摸了一把我的腰,突然大喊:“你還說沒事,腰上都流血了!快,我帶你去醫院!”
聽她這麼說,我低頭一看,呀,我的西服還真濕了一片!
賈璐瑤手忙腳亂掀開我的西服和襯衫,就見我髖骨上面,清晰印著一塊菱形長條印子,皮都被硬生生抽破了,一層血正透過皮下組織浸透出來——這正是那九節鞭幹的好事,也多虧我有西服和襯衫兩層保護,如果直接抽在肉上,我恐怕當場就站不起來了。
想到這兒,我立即惡向膽邊生,又走到使九節鞭的那小子前面,抬起腳照著他的腦袋和後背就是一陣猛踹!草他媽的,竟敢這麼打我!我幹脆弄死他得了!
但賈璐瑤馬上奔過來攔我,她拽著我的胳膊,竟然哭了,又摘下大墨鏡來擦眼淚。
她的容光再次震撼了路邊的觀眾們;她大滴大滴的淚珠繽紛落下,哭著叫我不許再打那個人。
也正在這時,一輛黑色大面包警車駛了過來,車停好後,跳下一隊警察;賈璐瑤立即迎上去,對為首的警察耳語了幾句,那人一驚,她又給他看了看榮譽市民證書和身份證,那人皺皺眉,命部下們把鸚鵡頭等人全帶走,卻留下了我。
賈璐瑤一抻我的胳膊:“我哥估計馬上就到了,老師先帶你去看傷,明天天再去警察局寫筆錄。”
“......老師”我的傷口都越來越疼,正在擰眉頭,忽然,又有一輛綠顏色的豪車開了過來,就停在我們身邊,車門隨即開啟,一個瘦瘦的青年跳下來,特別急地問賈璐瑤:“瑤瑤,誰打架了?你沒事吧!”
“哥!”賈璐瑤淚眼模糊地喊了他一聲,然後搖晃著我的胳膊:“是江昊他們要劫我,多虧這個小孩救了我!你快帶我們去醫院吧,他受傷也很重!”
這人立即點頭,匆匆對我說聲謝謝,帶我到了最近的醫院。
我受的都是小外傷,抹點藥,再簡單包紮一下就沒事了;我打算馬上回家,但那青年硬要我留下,和他們一起吃午飯;他自我介紹說叫賈潞濤,是個建築設計師,我聽了不禁眼前一亮,問:“賈潞濤?經貿大北面,那個舊小區要改建成高檔住宅區,宋白就是找你設計的,對不對?”
賈潞濤點點頭,神色有點奇怪;我立刻答應了他的要求,但我得告訴一下幽姐,免得她擔心。
我點了一下幽姐的號,電話撥出去,但奇怪的是,圖示閃爍了兩下後,倏地結束通話了!我心裡一緊,幽姐,肯定遇上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