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標有些惶恐,又有些忐忑,在議事廳的下首位坐定,面對趙雲,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趙雲不喜不悲,英俊的面頰上,不怒自威。
“哦,昨夜趙縣長喝的著實有些多,到晌午之後才醒來,我理解的。”
趙雲擺擺手,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不怪罪趙德標來遲的事情。
趙德標抓了抓臉,神色有些焦急。
“趙某多謝將軍體諒,不過,趙某想問的並不是此事。”
趙德標瞥了一眼對面,嚴絢和玄二全都是事不關己的模樣,各自端著茶杯,慢悠悠的喝著涼茶。
趙德標看到這裡,心一橫,當即直言問道:“將軍,趙某想問的,其實是關於府中的寡嫂。”
“敢問將軍,可是看不上我家寡嫂?”
“令嫂知書達禮,生的又甚是美豔,雲喜歡還來不及,自然不能說是看不上。”趙雲直接否認道。
“那……將軍,昨夜為何你……”
趙雲掃了一眼旁邊的嚴絢和玄二,叫他們倆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臉皮就不由得跳了跳。
這個趙德標,這已經不是說是心急了,這完全就是不要麵皮了啊!
“哦,趙縣長似乎對雲有些誤會啊!”
“雲統帥飛羽軍來此,可不是為了擄掠城內女子和財貨的。”
趙德標心裡有些發冷。
雖然在獻上寡嫂的事情上,推薦顯得很焦急,似乎是完全沒了心智,可是在其他事情上,他卻並不傻。
趙雲話外的意思,他趙德標自然也聽的清楚。
“對對對,將軍為飛羽軍被抓的同袍而來,更是為了城內的百姓而來,趙德標心知肚明。”
“但是,這與將軍和我那寡嫂的美事,卻是完全沒有衝突的啊!”趙德標急道。
這個時候的趙德標,當真是如同進入了死衚衕,出不來了。
“咳。”
嚴絢發覺兩人漸漸有些糾纏不清的跡象,趕忙出聲打斷。
“二位,今日我們聚在一處,不如先說一說正事?”嚴絢道。
玄二也是一拊掌,“對對對,嚴參軍說的在理,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這等私事,等正事商議完畢,自然有大把的時間,留給二位,可以慢慢商量。”
“那……只有如此了。”
趙德標聞言一窒,瞬間如同洩了氣的皮球,頹喪的坐回席位內側,開始裝作一個局外人。
眼下,這真定城已經安全被飛羽軍掌控,他這個名義上的縣長,自然也就沒有了什麼話語權可言,還是安安心心的待在角落裡,充當自己吉祥物的本職工作算了。
至於他心裡究竟是如何想的,在場幾人,其實都有些猜測。
秦任安坐席間,對於功曹吳大剛一直對自己投來的曖昧的眼神,他也視而不見。
身為秦家在這真定城內,明面上的主事人,秦任有著自己的考量,輕易不敢涉足飛羽軍和真定城固有勢力之間。
“兩位先生說的對,我們開始商量正事。”
趙雲最後拍了板,整個議事廳便轉變成為嚴肅的氛圍,所有人也不再去想趙雲和趙德標之間的糾葛。
“被縣尉丁振所誤,如今真定城內都以為我們飛羽行事兇惡,可謂是人人自危,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