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翻開的第一和第二張。
發現竟然是劉茂自己做的兩首詩文,立即就感覺極為噁心。
他們這麼大出血,為劉茂又是出錢又是出人的,可不是想要劉茂拿一個他自己寫的詩集來糊弄。
這裡面的第一首《離別雜緒》,他們四人早就知曉。
畢竟是劉茂在率軍北上之前,被吳莧當中給暴露了出來,所以只要在漢中待過一段時間的人,都會對這首詩有所耳聞,更何況是幾乎常駐漢中的四個家主。
只是他們都以為,劉茂所做的《離別雜緒》只是隨手而得,此後便沒有再做出能夠相媲美的其他詩文。
現在突然看到又一首《相見難》,四人立即意識到自己之前小看了劉茂,或者說是小看了劉茂在文學上面的素養。
尤其是四人在粗粗讀了一下《相見難》之後,雙目中立即迸發出極為耀眼的光芒。
這種詩文,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流連煙花之地所必備啊!
但凡能夠背出這首詩,那些個官宦小姐,不都得為自己所傾倒?
“使君,您...您竟然是如此的深藏不露!”
“自從您去年所做《離別雜緒》之後,不曾想,使君居然已經又做了一首《相見難》,使君之文采,天下士子間萬里無一,使君,這益州文會,若您願意下場,哪裡還有各個郡縣士子們露臉的機會啊!”
“呵呵,四位家主謬讚了,都是些陳年積蓄的繁縟文思,算不得什麼。”
劉茂謙虛了一句,四個家主卻是讚不絕口。
只是這兩首詩,就叫他們在自己的心裡,已經完全推翻了對這本《百科》剛剛形成的偏見。
四人繼續往下翻,分別是劉茂和袁紹當時朗誦的討董檄文。
“這...”
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李家家主李尚掃了一眼兩篇檄文之後,再次翻回去,重新把兩篇檄文再次通讀了一遍,片刻後不敢置信的望向劉茂。
其他三家家主的反應,幾乎與李尚完全沒有兩樣。
劉茂淡然的舉著茶杯,不停地喝茶。
對於四人的神色和舉動,以及他們心中所想,劉茂早有心理準備,因此這時候並未說話,而是等著他們繼續向後翻。
四個家主見劉茂故意不說話,心裡當即都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暗暗對某一個遠在他鄉的人開始了最惡意的揣測。
就在四人準備繼續往後翻的時候,廳外突然傳來稟報,州牧府外有人求見。
四名家主立即收起各自得到的《百科》,將木盒全部封好,對著劉茂拜禮就要告別。
“今日多謝使君厚待,我等這邊告辭,各自回家準備錢糧押運至府庫。”
“四位家主如此慷慨,劉茂便卻之不恭,先行拜謝了。”
“不敢不敢,使君留步。”
劉茂將四人送出了會客廳,轉交給典韋送出州牧府。
劉茂在會客廳外剛剛站定,另一邊就在一名親兵的引領下,又有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廣漢秦家秦方秦廣潤,拜見使君!”
“原來是秦家秦廣潤,劉茂這廂有禮了,還請廳內安坐。”
“謝使君。”
劉茂將對方引領到會客廳內,坐下後便仔細地打量來人。
這個秦方秦廣潤,剛才說自己是廣漢秦家,直接就把劉茂聽得一個激靈。
原本這個秦家,不光外人不知道,就連之前在漢中時的劉茂,對這個廣漢秦家也是不太清楚根底的。
現在則不一樣。
劉茂不僅現在身為益州州牧,又有麾下的聽風四處探查,對州中的大小家族和各方勢力的情況,還有他們的來歷,基本都瞭解的七七八八了。
就比如這個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