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出了子午谷。
泠苞下令士卒們原地駐紮,並且派遣了大批的細作,分別向北向西去往探查,主要就是想要探明馬騰和韓遂軍的動向。
只是他麾下的細作還不曾派出去,在他們剛剛停駐下來的山谷出口前後,卻是突然間喊殺聲大作。
漫山遍野間,不知有多少兵馬殺了出來。
“來人,速去聚攏軍陣!”
“諾!”
泠苞剛剛下了馬,想要歇息片刻,聽到四面傳來的喊殺聲,立即又翻身上馬,趕忙號令麾下親兵四下去聚攏士卒,抓緊時間組成軍陣。
只是叟兵雖然驍勇,卻是本身不善軍陣,更何況,此時軍陣外圍已然和敵軍殺在了一起,即使泠苞的親兵再加催促,兩軍殺在一處之後,叟兵士卒們根本無法和敵軍脫離,軍陣也就無法快速成形。
泠苞見此無奈。
眼下只有三百親兵軍陣嚴整,他便咬了咬牙,帶上麾下的親兵一邊呼喝著鼓舞士氣,一邊親自上前。
“隨我前去擋住敵兵!”
泠苞呼喝一聲,手中舞動起來一柄長刀,當先向著後陣衝去,想要將自家的後路打通。
等泠苞衝到,卻見迎面一員小將,正在軍陣後方橫衝直撞,率領著一彪人馬大肆屠戮自己麾下的叟兵。
這員小將面闊額方,虎目之中滿是兇光,小小年紀便有一股驍勇的氣勢蓬勃而出,他手中使著一杆虎頭湛金槍,或挑或刺或橫掃,等閒士卒根本近身不得。
正是張濟的侄子,張繡是也。
泠苞見到對方,當即怒喝一聲:“賊將,安敢逞兇!”
口中喝叫了一聲,泠苞拍馬便出,舞動起來長刀向著張繡的腰腹就是斬落下來。
張繡看到泠苞衝來,絲毫不懼他,手中虎頭湛金槍又一次橫掃,將身後眾多的叟兵統統逼退,瞬間扭身就是一槍回擊而去,將泠苞斬來的長刀撥開。
“敵將受死!”
張繡順勢撥轉馬頭,怒喝一聲,同樣迎著泠苞而來。
兩杆兵器在空中再次重重相交,怦然聲響之下,泠苞卻是大駭色變。
之前一槍,張繡為的只是撥開他的長刀,是以用的乃是巧勁,泠苞倒還沒什麼感覺,而這次正面撞擊之下,張繡用足了力量,長刀之上傳來的力道叫泠苞立馬變了顏色,心下震驚。
眼前這名小將長得不甚壯碩,卻沒想到力氣如此之大,這讓泠苞暗暗咋舌。
一擊過後,兩人各執兵器再戰。
泠苞長刀舞動之間,遠遠沒有張繡的招式靈動,不出十合,泠苞情知不敵,當即撥轉馬頭就走。
引領著半數親兵,泠苞慌忙從潰不成形的軍陣側旁衝過,帶著麾下叟兵逃回了山谷。
“敵將莫走!”
張繡見狀還想阻攔,卻被泠苞留在當場的親兵拼死相阻之下,追之不及了。
無法將泠苞攔下,張繡氣急,憤怒之下大開大合,很快便將泠苞留在原地阻攔的親兵斬殺一空。
不多時。
在張繡的引領下,剛剛匯聚過來的五百騎兵發動起來,向著山谷直追而去。
只是山間道路難行,才追不久,他們便只能無奈地放棄,又重新折返了回來,在之前廝殺的地方,剛好和張濟率領趕來的本部兵馬匯合。
“叔父,侄兒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