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
這費煒現在才十一二歲,便很是聰慧又知書明理,在太守府後院之中,已經不只是特別招吳莧的喜歡了,甚至於,吳莧都把他當作了自己的親兄弟照顧。
自從費煒來到了太守府之後,吳莧對他每日裡都是噓寒問暖,他從學院歸來後又是餐飲起居都準備妥當,可謂無微不至。
連劉茂的心裡都是酸溜溜的。
好在吳莧畢竟身為主母,一向只是把費煒當作兄弟對待,這點劉茂還是看得出來的,也就沒想什麼歪心思。
唯獨他稱呼費煒做外侄,而吳莧又喊費煒做兄弟,這輩分一來一去,竟是把夫妻二人叫差了一輩,也就成了臥房中的笑談。
“主公,最近聽風各營傳回的訊息,都與那董賊有關,我們漢中是否也要參與此事?”
提起自己的族侄費禕,費伯仁感動了一番,卻終究不敢忘記正事,很快便收斂情緒,重新說起了自己的分內之事。
劉茂點點頭。
“這件事,剛剛我已經與大家商議過了,可謂是群情激憤,軍心可用,自然要北上討董。”
費伯仁對此沒有意外,便繼續道:“既如此,那伯仁等下便去調派聽風的得力人手,向北匯聚在司隸附近,先行探聽具細。”
“很好,如此最好。”劉茂誇了一嘴,突然道:“說起北上,我之前交代與你的幾件事,你那邊處理的如何了?”
“回稟主公,伯仁幸不辱命。”費伯仁回道。
“哦?快快說來。”劉茂很是感興趣的模樣,讓費伯仁快些告訴自己。
在這間極為隱秘的房間之中,費伯仁和劉茂兩人密談了將近半個時辰,劉茂才從房間走了出來。
當劉茂再次出現在親衛們的眼中時,大家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在主公的身上,突然出現了一種信心爆棚的錯覺。
或許,主公又是得到了什麼讓人振奮的訊息吧,大家不禁如此猜測。
劉茂卻不管大家所想,大步流星地趕回了後院主宅。
“夫君,您回來了。”
吳莧正在提筆寫畫,為的卻是試驗偏院工匠們最新制作出來的紙張,突然看到劉茂出現在院中,立即便舍了紙張,向著劉茂迎來。
“府君回來了。”
薑蓉原本坐在一側,看到劉茂進來,便挺著已經顯懷的肚子,被春香扶了起來,笑盈盈地看著吳莧迎接劉茂。
劉茂向著薑蓉點點頭,握住吳莧伸向自己的雙手,不小心與吳莧小手相握之時,卻被她手上沾染的墨水塗抹地亂七八糟,劉茂也絲毫也不生氣。
“莧兒,你又在操弄這些個紙張與墨水了?”劉茂問。
吳莧的小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啄米,答道:“費煒弟弟去了書院,莧兒左右閒著無事,便與薑蓉一起準備妥當,試著為夫君實驗一下這新制作出來的紙張,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方便府中的文書需求呀。”
吳莧撇撇嘴,對劉茂不識自己的好意有些置氣。
聽到吳莧習慣性地叫出費煒弟弟,劉茂的臉皮不由得抽搐了幾下,他強忍著鬱悶,對吳莧勸慰了兩句,吳莧這才重新露出笑顏。
帶著吳莧一起,劉茂來到薑蓉的面前,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薑蓉的肚子。
“蓉兒,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