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茂不知足的在那瞎說,費伯仁不禁暗暗翻了翻白眼。
“主公不須擔憂,現今有王平在白水關南門,此時若想要拿下白水關,只需在北門率軍佯攻,另派一部精兵沿小道繞過白水關,之後讓王平將南門開啟,放這部精兵入城衝殺,再讓城外兵馬加緊攻城,如此內外並舉之下白水關必下!”
劉茂考慮了片刻,覺得或許也只有這樣,才能將攻佔白水關的損失降到最低了。
“此計可行,立即著吳班率軍兩千,南出陽平關按照原定計策行事,另派甘寧帶領所部精兵趕往陽平關,大量徵募青壯以作準備,我這邊會同時上書雒城與朝廷,具言白水關張魯的罪過,以正名份。”
“主公英明!”
費伯仁當即一抱拳。
劉茂卻擺擺手,慎重地交代道:“不過對於王平的身份,你們聽風內部務必嚴加保守,不可讓白水關張魯聽到風聲。”
“諾!”費伯仁趕忙收起笑臉,神情嚴肅地應下。
這種牽扯到主公大計的問題,自然是馬虎不得,就算他身為劉茂的表兄也不敢託大。
頓了片刻,劉茂又與費伯仁談了談賈穆賈璣二人在此行的表現,得到的回覆自然是也都可圈可點。
現在,按照費伯仁的指示,兩人已經各自帶了些人手,分別去往益州各郡探查,算是開始了歷練,日後必定是可成大才云云。
等到劉茂重新從書房出來時,已經到了晌午時分。
摸了摸怪叫的肚皮,劉茂只得轉而走向了內宅。
“老爺。”
剛進門,劉茂就撞見了迎面走出來的薑蓉。
看著薑蓉手裡端著的參茶,想必又是打算送往前院給自己喝的,劉茂趕忙上前接過,有些心疼。
“你怎麼又自己幹起這樣的事情來了,不是說過讓你注意多休息嗎?”
劉茂一邊接過湯碗,一邊愛惜的攬住薑蓉的腰肢,讓薑蓉心裡很是感動。
“看老爺說的,賤妾只不過是為老爺端來一碗參茶,算不得出什麼力,不礙事的。”薑蓉依戀地靠向劉茂的肩膀,被他擁著向內宅走去。
見她這樣說,劉茂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問起了吳莧,“主母呢?”
薑蓉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麼,驚慌地從劉茂的肩頭離開,指了指內宅主屋,“老爺,夫人正在房間裡準備午餐。”
“好,我們一起過去吧。”
牽著薑蓉,劉茂現在在吳莧面前反而沒有了躲閃。
這倒不是他膽大妄為,而是事出不得已。
畢竟薑蓉已經懷有了他的骨肉。
一發就中,這種狗血的事情,劉茂也是無可奈何。
在這三個月中,雖然一向忙於漢中何處的發展規劃,但是當得知僅僅與他一夜風雲的薑蓉懷上了之後,還從未做過父親的劉茂只能厚著臉皮,親自與吳莧提起了此事。
起初吳莧自然不依,差點鬧將了起來。
不過後來吳莧卻也想通了。
像劉茂這樣,不到二十歲便身為太守的漢室宗親,諾大的後宅僅僅娶她一個正妻,也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這種正妻未孕,而妾室先出的事情在這個時代不知凡幾,就比如四世三公的袁家庶長子袁本初,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最後吳莧也只能沉寂下來,默許了劉茂把薑蓉納為妾室。
兩人來到主屋的門前,薑蓉用力從劉茂的手中掙脫出來,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秀髮,為劉茂整了一下衣衫,又從他手中接回參茶,這才放劉茂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