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和閻圃也沒好到哪裡去,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劉茂。
劉茂也不再遮掩,將之中的詳細告訴給三人聽,直把三人雷的外焦裡嫩。
“假作左慈左元放之名,詐稱雒陽將亂……”
唯獨劉璋那小子提前趕來了益州,卻是出乎了劉茂的預料。
賈詡三人定了好一會兒。
他們不是沒聽說過這等奇葩的事情,只是劉茂突然如此說,更是把其中的細節展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一時間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劉茂將此事袒露給三人聽,自然是已經把眼前的三人當作自己的心腹。
“主公,哪怕真如您所說,乃是依靠讖語之說取得了使君的信任,才得到了出白水的第一批兵馬,但文和以為,之後一路行來,拿下陽平關與漢中,張貼招賢榜收攬謀臣猛將,卻都是主公自己的能耐了,與那讖語之說又有何牽連?”賈詡當即出言道。
“更何況,如今的雒陽是真的亂了起來,就算主公原本只是假稱,現在也已成真,日後所有人將此事問於左元放,他若認還好,若不認,世人也只會以為他是不肯揹負這等洩露天機之責,郎君自然沒了後顧之憂。”
石韜和閻圃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文和兄所言不錯,主公方才卻是妄自菲薄了。
哪怕主公真的是靠著讖語之說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卻也是一番極妙的手段,我等覺得並無不妥,反而做為主公的臣下而心有榮焉。”閻圃緊隨其後,又向劉茂表了一下忠心。
現在不只是他自己,還有他的兩個兒子都成了劉茂的麾下,自然要儘可能多的向劉茂顯露自己的忠心。
“正是,兩位大人所言極是,其實以廣元之見,既然主公已然用過了讖語之說,便不妨再一次用一下又有何妨?”
石韜微笑著贊成的同時,卻是已經開始為劉茂進行下一步打算了。
“哦?”
劉茂,賈詡和閻圃同時看向石韜,有些疑惑。
“不知廣元所說的,卻是要我在哪裡再用一次讖語之說?”劉茂好奇地問了一嘴。
石韜神秘的一笑,卻是轉而向著地圖上的一處位置點了過去。
“雒縣,以讖語傳入雒縣,鼓動使君親主公而遠劉季玉。”
劉茂有些心動。
但是為了不顯得那麼狼子野心,劉茂卻是故作猶豫,又有些動怒地衝石韜道:“廣元這是何意?季玉乃吾之親弟,我又如此信任於你,你怎可對我獻出如此兄弟鬩牆之計?若被世人知曉,該如何來想我劉茂劉叔玉?!”
石韜連忙低下頭,衝著劉茂請罪。
不過在場幾人都是人精,這種情形都已經瞭然,賈詡和閻圃立即開口相勸,片刻後石韜便被劉茂放過,重新坐回了原位。
等不多時,賈詡果不其然又一次提起了這個辦法。
只不過他明顯是老油條了,不是石韜那樣直來直去的。
“主公,廣元之計確實不太妥當,不過詡有一計,卻也是憑藉讖語之說,不去損害任何人,而單單讓使君對主公另眼相待。”
“哦?”劉茂當即不再強裝下去,很是感興趣地點點頭,“文和又是何計啊,還請快快說來?”
石韜的臉上也完全沒有什麼羞愧之色,也是興奮的看著賈詡。
與賈詡這個老油條廝混了三個多月,還別說,學到的東西當真不少,就連這種默契也培養了出來。
賈詡微不可查地衝他點點頭,這才低聲道:“主公可傳令聽風朱雀閣,在雒縣城內廣作傳播,於小兒之前多多吟唱幾句讖語,在百姓之間傳來之後,自然就會傳到劉使君的耳中,只要聽風的保密工作到位,無人可以查出乃是主公所為。”
劉茂對此自然深信不疑,只是他所關心的並不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