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茂接旨。”
學著電視裡經常看到的接旨方式,劉茂唱了一遍接旨。
不過由於這是要詔告天下所用,益州其他郡縣還需要他親自前往傳詔,信使自然不可能把詔令給到他的手裡,而是給他看了兩眼,便又捲起詔令重新收好。
信使走上前來將劉茂扶起,這才恭維道:“劉郎君尚未加冠便可領一郡之民,當真是年少有為,前無人能比,後無人能效!”
聽著對方話裡話外的嘲諷,劉茂哪裡還不知道他的意思,臉色不冷不熱地道:“還未請教天使尊姓大名?”
信使臉色一冷。
他以為劉茂是要問了自己的名字,日後好打擊報復。
“區區一個傳信跑腿之人,姓名可不敢汙了郎君之耳。”
說完他抱起雙拳,就要打算告辭離去,卻被劉茂給拍在了他的雙拳之上。
“天使誤會了,還請稍待。”說到這,劉茂轉身對劉寶道:“寶兒,去府內庫裡取十兩金子來。”
“諾!”
劉寶沒有任何的遲疑,領了命就出會客廳而去,卻讓剛剛反應過來的信使喜笑顏開。
“郎君這是要做哪般?小的卻是右扶風人氏,曹康曹安興,區區一介信使而已,可不敢拿受郎君的財物。”
雖然嘴上說著不敢拿劉茂的錢,但是剛剛還作勢要離去的曹康,此時卻是向劉茂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後說著沒有營養的廢話,再不提要走的事了。
劉茂笑了笑,也不揭穿他。
“曹使千里賓士,一番勞累只為傳遞聖言,卻是辛苦了,劉茂並無他意,只是為你備下一些銀錢,讓曹使再次趕路之時,好買些茶水解渴,算不得什麼。”
說話間,劉寶已經回來,拿著個木托盤,上面蓋著個麻布。
劉茂將麻布揭開,然後給曹康看了一眼,裡面十兩金子,是鑄造成元寶形狀的新錢,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見曹康的口水都快落下來,劉茂當即將麻布重新放了回去,連帶托盤直接就遞給了他。
然後向坐席之上請道:“只顧著說話,竟是忘了請曹使落座,曹使還是快請坐下,茂還有些話想要向曹使請教。”
曹康雙臂有些發顫,這還是他第一次收穫這麼多的金子。
聽到劉茂的要求,他滿口答應了下來,然後在劉茂的示意下坐在了客席之上,馬上就有丫鬟進來重新換了茶水。
“郎君當真慷慨,若能在郎君座下為臣,豈不是一樁幸事?”
曹康一邊把十兩金子全都收了起來,一邊卻是羨慕地望向了堂外,正在向外走的劉寶。
不過他也只是這樣一說,畢竟他身為傳遞詔令地信使,自己的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自然沒有能讓劉茂看上自己的自信。
至於劉茂突然這麼慷慨給自己這十兩金子,他還是有些猜想的。
不外乎想要從自己的口中,挖取一些來自雒陽的內幕和情報罷了,而這不就是他所擅長的嗎?
“曹使卻是開玩笑了,茂一個還未正式接到任命文書的太守,卻如何能留得住曹使如此英雄。對了,剛剛傳下的詔書中,曹使唸的速度比較快,茂卻是聽得不怎麼清楚,能不能請曹使對茂細說一下,新皇是原來的哪位皇子,又是哪位太后所出?”
曹康一副早有此料的模樣,笑著點頭道:“當然可以,如今繼位的新皇,卻是原本的史候,當朝大將軍何進的外甥,也是曾經的何皇后,現今的何太后所出。”
“哦,原來如此,多虧曹使一番詳說,茂卻是才理清其中關節。”
“無妨,這都是信使應當做的事務,郎君不必介懷。”
曹康推辭了一句,臉上卻洋溢著滿滿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