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劉茂無語的拿起錦帕擦了擦鼻子,很是詫異為何這一時半刻之間,竟是噴嚏不停。
“莫非,這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在背後罵他爺爺不成?”
暗自腹誹了兩句,劉茂卻是再次直視著眼前的吳懿。
“子遠兄,此次陽平關之戰,兄身先士卒屢殺敵將之事,今日巡查關城之時我便聽聞士卒講了好幾遍,子遠兄之威名,這次必然要遠揚宇內了!”
“不敢不敢!郎君過譽了。”
吳懿神色間有些不好意思,暗道哪裡有這麼誇張。
何況,他所殺的都是些蝦兵蟹將,就連那軍侯也只是張修座下的六弟子,根本連個字號都沒有的傢伙,自己又怎麼算的上是聲名遠播呢?
“哈哈哈,子遠兄何必與我這麼客氣,子遠兄請看,我已將此中詳情俱皆寫在了戰報之中,等下便要發往雒城,向阿翁為子遠兄和興霸請功,好叫軍中將士以二位為榜樣,多多為益州掃平賊寇。”
吳懿聞言大喜。
“如此,子遠多謝郎君了。”
“這都是子遠兄當之無愧的,對了子遠兄,你那族弟吳班,可有信來?”
吳懿聽問,當即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來。
劉茂看到他掏出一頁書信來,也是眼前一亮。
“這書信,可是從雒城來的?”
一邊接過書信,劉茂還兀自問了一句。吳懿當即點點頭,暗道以他吳懿的身價,哪裡捨得用這紙張來寫這麼幾個字呢。
劉茂將紙張攤開,卻見其上的資訊並不多,僅有幾行字而已,上面寫的是:
“雒城安好
吾兒勿念
軍馬屯駐妥當之後
吾兒早歸
莧兒守禮盡孝
唯獨掛念吾兒
白水漢中不需煩心
為父自有安排
雒陽之事
需謹慎持之不可懈怠
為父筆”
看著上面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又都是極盡簡略之能的語句,劉茂也是服氣,不過靠著前身劉瑁的記憶,他自然還是能看得懂這書信意思的。
雖然有些奇怪在這個時候,以劉焉在雒城那不穩的環境下,還能對白水關做出怎樣的安排,不過劉茂反正已經拿下了漢中與陽平關,對於那白水關暫時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他派甘寧去追擊張修,為的便是趕往白水關襲取關卡,僅僅兩千兵馬,若能成最好,不能成只管撤回來就是。
反覆看了好幾遍,唯獨這書信之中的那句莧兒掛念,很是讓劉茂嘿嘿傻樂了好一會兒。
“吳懿告退!”
吳懿見他笑的傻兮兮的,翻了個白眼,便低聲告了罪退下了。
便留給郎君一點時間開心開心吧。
雖然這書信他不曾翻看過,但是隻看劉茂這個德行他也能想的出來,必然是自己那個乖妹妹作了什麼妖,透過劉焉這重要無比的書信給一起傳遞了過來。
劉茂見到眼前的光景突然一亮,才發現吳懿已經走出了議事廳,這才回過了神。
他回坐到議事廳首位,將那頁一共沒有多少字的來信翻了又翻,最終不捨地收進了胸口。
“既然左右無事,便也給家中回信一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