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大好頭顱一枚。
甘寧將張廣的頭顱高高舉起,血汙淋淋而下,他卻毫不在意。
“賊將已死,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甘寧帶頭大聲呼喝之下,將他們這一千人馬圍在正中的三支兵馬俱都驚憾不已,只是張廣死後,他們各自還有軍侯千夫長等一應大小軍將領馭,暫時沒那麼容易完全崩潰,僅有少數人跪地投降。
見自己殺了一名軍侯,大部分白水兵卻還沒有降意,甘寧愈加氣憤。
“爾等討死,就莫要怪興霸兇狠了!”
說完,甘寧再不留手,將一柄斷頭刀舞的猶如雜耍一般,左右生風。
白水兵們見這員驍將如此的兇猛,再不敢輕易上前,就連三支兵馬的領兵軍侯也都躲在陣後,只敢催促士卒們圍殺,不敢再來挑戰。
“快快殺透敵陣,莫要叫那張修老匹夫給逃遠了!”
甘寧被圍在軍陣之間,越來越急,可惜周邊都是密佈的白水兵,哪怕只是待在原地讓他殺,也會讓他殺到力竭,更何況他們不停地上前捅刀子遞槍矛。
“殺透敵陣,吼!”
被甘寧呼喝著催促之下,分佈在甘寧附近正殺的痛快的錦帆義士們齊聲應喝,開始向著甘寧身邊靠近。
得了這支精銳小隊的支援,甘寧直接把自己附近殺的一空,這才揮起斷頭刀,向著張修逃跑的方向一指,大喝道:“隨我追!”
“諾!”
這支小隊僅有二十餘人,卻在這三千白水兵之中殺出了不可阻擋之勢,直把三支白水兵的軍侯駭到肝顫。
這邊甘寧剛剛帶領著招來的二十餘錦帆義士們殺出重圍,還不等他拍馬去追張修,就聽關城方向一聲炮響,原本困在城內的吳懿,也集合了麾下殘餘的千餘人魚貫而出,見到白水兵還有斷後的三支兵馬被甘寧糾纏在原地,便不由分說直直的衝了過來。
而在這千餘人盡出之後,城門下又有兵馬接上,飄舞其中的一杆大旗,卻寫著一個大大的“劉”字。
甘寧心下一震,趕忙勒住戰馬,叫停了還在追擊的錦帆義士們。
此時張修早就跑的遠了,而不遠處郎君的軍陣已然擺開,此時不上前表現一番,豈不浪費?
“郎君來了!”
看到那杆大旗出現,他當即掃視了一眼身邊的錦帆義士們,無人不是殺的一身血汙,甘寧當即眉飛色舞。
這一身血汙雖臭,卻是此時最亮眼的功勳。
錦帆義士翻身之際,可不就是今日了?
甘興與甘遼兩位族弟在後,這時才剛剛聚攏了麾下步卒,圍在眾人的周圍。
好巧不巧,剛剛組成的軍陣,竟是剛好堵在了三支白水兵迴歸白水關的路途之上。
甘寧看也不看兀自驚慌的白水兵們,直接越過他們,遙遙指向了那杆大旗之下的劉茂。
“眾位弟兄,那杆大旗之下的,便是某之前說過的主公,劉益州之下的第三子,別部司馬劉瑁!快快隨某前去覲見。”
“那便是言說我等乃是錦帆義士的劉郎君?甘兄快快為我等引薦,好叫我等瞻仰一番尊榮!”
“就是就是,甘兄快在前代為引薦。”
甘寧聞言大笑,道:“哈哈,好,可惜前方仍有這群不知死活的白水賊兵擋路,弟兄們,隨為兄再去殺透他們,好去拜見郎君!”
“諾!”
甘興和甘遼兩人在後面不遠穩定士卒,聽聞這二十餘人跟著甘寧一起瘋,不由得同時翻了翻白眼,不過看著三倍於己的白水兵們竟然驚慌失措,被自己不足一千兵馬擋住去路也不敢上前來,便豪氣頓生,失了所有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