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懿一大早就被皇宮的聖旨叫走,季歸梧一臉幽怨。
“等事情瞭解了,我就瞭解了微生三。”季歸梧給時懿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風,滿臉的不開心。
時懿:.......
她敢保證,季歸梧想了解了微生三,一定是因為她給了微生三一把傘,而不是這封一大早的聖旨。
“乖,等我回來。”
季歸梧在她的脖頸之間蹭了蹭,“早點,晚飯做你最愛的魚。”
真像個乖巧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婦。
“好。”時懿滿意的不得了,在他柔軟的髮間摸了摸,“可能不會太早,你不要等我,你也不要暗中跟蹤我,我會發現的,你放心,不會有事,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在梅林乖乖等我就好了。”
她擔心的很,季歸梧太聽話了,她就怕這男人表面應付她,背地裡偷偷摸摸跟著她。
“好。”
季歸梧應著。
果然,時懿太瞭解季歸梧了,時懿前腳剛走,乘風就出現在了季歸梧面前。
“主子,人安排好了。”
季歸梧換了一身便利的衣裳,沒有帶著那把標誌性十足的銀弓,而是將弓中藏著的那把軟劍抽出來,劍身十分軟,他乾脆纏在自己的手上,劍柄也包裹在袖子之中。絲毫看不出痕跡。
“嗯,走遠一點,別讓她發現了。”
“那你呢?”乘風問。
“我跟著她。”
乘風:......
時懿隨著微生三的人進宮,被人領到正殿,巫馬衾就臥在梨花榻上,瞧著人來,道了句:“稀客啊。”
“是啊。稀客來救你的命了,巫馬世子。”
“沒大沒小,是皇帝陛下。”巫馬衾眉眼終於含了一點笑意,招呼時懿坐下。還吩咐侍女上了特貢的好茶。
“我以為你早死了呢。”巫馬衾瞥了一眼時懿,隱約之間,有四年前的模樣,細細一看,其實早就變了。
物是人非。
可笑的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事情是為什麼發展成了這樣。
當把一切歸咎於一個節點的時候,我們總能在更前面的時間裡,找到一個更好的藉口。
後來所有的裡有都用盡了,沒辦法了,望著天空慢慢淡去的飛鳥痕跡,長嘆一聲:“都怪我。”
說來說去,錯的都是自己。
“是死了,又活了,別忘了,我們閭丘家有死而復生的本領,閭丘氏能活到現在,自然是有它強大的本事啊。”時懿毫不吝嗇的誇獎。
“能耐,不過,曾經不知道救我的是你母親,多有得罪,抱歉。四年前,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時懿聽他談起四年前,忽然記起了曾經,她為了屠妖蓮子,險些生出心魔,一身傷痕趕到皇廟,巫馬衾指著他的心口,說:“隕朱丹就在這兒啊,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就在這,七年前,就在這,在我的心臟裡,維持我的每一次心跳,每個呼吸,你以為你救了我就很偉大了?了不起啊時大小姐!”
可明明,那個時候,她是唯一一個願意救他的人。他不過是因為微生三的到來,救慌了手腳,醒來面對時懿,不分青紅皂白就在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