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感慨,這莫不是個腦子秀逗的。
這真是兩邊不是人。
是說六少司是畜生呢?還是說北寰帝親近一個對自己兒子有所圖謀的男人呢?
這話惹得不少人偷笑。
本是一句巴結的話,說出來,最反感,竟然是季歸梧。
所有熱女都親眼看著季歸梧本事騎在馬上,看著不遠處的那俊逸的小公子,卻突然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
眉目都淒厲了起來。
將銀色長弓舉起來,射出了驚天的一箭。
一弓兩箭,竟然捅穿了那胡口之人的兩隻耳朵。
“若是耳朵有問題,那就管牢嘴巴,別什麼聽到耳朵的話,都要說出來。”
有的智商不行的,還以為是七皇子覺得六少司不能與皇家匹敵。
而真正有眼色的,皆是驚恐。
這七皇子,歷害如斯!
“七殿下!”時懿發現季歸梧生氣,連忙策馬去他身邊。
“你怎了?”她試探性的拉著他的手,季歸梧立馬回握。
“沒事,就是有些人過於聒噪。”
他撫摸時懿的長髮,溫柔極了,和剛才射箭之人,氣質完全不似。
眾人只覺得,完了,這七殿下,怕是深陷其中了。
賽馬很快開始了。
季歸梧將一個香囊掛在了時懿的腰間。
“有了這個,你在哪裡我都能找到你,乖,要順利平安,不然我會擔心。”
“嗯。”時懿點頭,撥弄了幾下那個香囊,很精緻,還繡了一個“歡”字。
“不會是你繡的吧。”
這繡工不必廚藝,算是很不錯了。至少,時懿繡不出來。
“嗯。”季歸梧紅著臉,撇開了視線。
時懿心裡跟裹了蜜似的甜。
她的東西,季歸梧向來不肯假以他人之手,巴不得事事親力親為。
“芸歡。”時懿在季歸梧的耳邊悄悄的喊他。
“我在。”
他看著時懿,很多年都是這樣的表情,他文雅如玉,在她身側,看她鬧,看她笑。
“若是有一天,我自由了,你願不願,舍了你好不容易的來的這些,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