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認不認,你在講什麼?別以為我對你有幾分耐性,你就可以亂撒野。”
整個金晏城,也就時懿敢這麼和季歸梧講話了。
“那你敢把你的面具摘下來嗎?”
他這話說完,時懿下一面就摘了下來。
“我俊嗎?七殿下?想要招我做入幕之賓嗎?”那是一張噙著寒冷笑意的臉龐,還夾著外面磅礴的雨息,看起來有些奔波,更多的,是嘲諷。
“看了我的臉,都是要死的。”她眸子微眯,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
“你當我是傻子嗎?”季歸梧看著這張和時懿沒有半分相似的臉,他冷冷的道。
自從前段時間,季歸梧表現的不同尋常之後,她就在面具之下又易容了一張臉,以防萬一。
畢竟眼前這個人,是她心上的千千結。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她連這千千結也不會有了。
不痛不悲不喜,舉世無雙。
遊竺的出現,無非就是敲打他。
不僅是遊竺,長生、羊婆,皆有此意。
她們要的不是時懿,是一個能代替遊竺在世上游走的,第二個遊竺。
沒有人需要她,她要戴著一張張的假面生活。
“七皇子傻不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您今兒個讓我面子丟了不少。這件事,沒這麼容易就完了。”
季歸梧再好的脾氣,也給她磨沒了。
他與她錯身離開。
兩人擦肩的時候,季歸梧說:“你不是她。”
時懿身子骨一震,有微微的顫抖,她沒說話,怕自己說出來的字,都帶著委屈的哭腔。
被她‘哐’的一聲緊扣的房門,昭示著她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