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達連夜出逃,不知所蹤。連帶著毀了容的闡玉,也自冰牢不翼而飛。
這訊息傳到了正坐上宴席的閭丘淞耳朵裡。
“孽緣啊孽緣,我們閭丘家與闡家也算是幾代的相守相望,如今弄成這個樣子,算是徹底撕破了臉。”
他手中,是闡家的金玉牌,只是,已經碎成了兩半。
闡達走了,也告訴了閭丘家,情分斷在這裡了。
“斷了就斷了,我閭丘家,差他的供奉不成?”閭丘雁也從時懿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這個闡玉,真是好手段。
既想要時懿的身份,還想要自己光榮。
想得倒是好,他們差點她他騙了。又想起時懿在祭臺的胡鬧,忍不住笑笑,“我們閭丘家的人,走在哪裡,遇到什麼,都不會放棄的。”
“臭丫頭還算有本事。”閭丘淞難得鬆口,語氣不太好,正襟危坐的,只是,嘴角倒是上揚的。
“她還能得遊竺的幫助,看來我不知道的,真的很多。”
“你在東御守了她十六年,自己侄女什麼底細都不知道,你還有臉說?”
閭丘雁:“......”
有了寶貝外孫兒子就成一棵草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
“遊竺公子到了!”有侍者前來通告。
“快引進來。”
遊竺還是那個遊竺,白髮黑衣,沒人看得清他的面容。
倒是長生很開心,東看看西看看的。
“時姑娘呢?”長生現在第一位迷自己主子,第二位迷的就是時懿。
“她還沒來,許是眼睛不方便,慢了些。遊少主請坐。”閭丘雁起身招待遊竺。
長生用一種難以名狀的眼神看著閭丘雁。
遊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句,漫不經心的彷彿那聲音是穿透了許許多多的風沙和糾葛,才帶著最後一點尾音擦過你的耳朵。
“多謝遊少主救我侄女。”閭丘雁知道她救了時懿之後,倒是對這位不怎麼言語的遊竺,多了幾分好感。
“不謝。”
“我家主子不喝酒,我代吧。”長生雙手剛剛抬起來,一隻纖細白淨手,便將那就被接了過去。
“這倒是有意思,不喝酒?”時懿嗅了嗅,“還都是素菜,你幹嘛?當和尚?”時懿依舊蒙著眼睛,不過換了一身乾淨的袍子。因為是和貴客宴,子青還特地給時懿梳妝打扮了一番。
眼前蒙著一條特質的織綃,遮光又不掩飄逸。
青蔥玲瓏的身段,跟畫兒裡走出來似的。
長生看著有些移不開眼。
“瞧我作甚?”時懿只見碾轉的酒杯笑道。
長生紅了臉。
“怎麼講話的!”閭丘淞面上這麼說,可心裡跟個明鏡似的,自己這小外孫女,若不是關係好,斷然不會和遊竺長生這般說話。
她和遊竺交好,就是和天城交好。
何樂不為?
“你能看得見?”閭丘雁觀察更細微,以前的時懿,因為看不見,整個人都彷彿繃著一根弦。
如今她看起來,隨和自在多了。
時懿沒有立刻回答,她彷彿低頭看著這酒盞,又彷彿在思考些別的。
閭丘淞和閭丘雁多少帶著點期盼,畢竟,眼睛看不見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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