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看起來跟個竹竿一樣,竟然還挺結實。”巫馬衾揹著陸芸歡,緊咬牙齒說到。
“時懿攤上你這個病秧子,也真是倒黴,你說你大好男兒,都不得不在女人的保護下逃脫,你說你……”
巫馬衾喋喋不休的說著,說著說著,就覺得人一軟,暈了過去。
落地的陸芸歡,除了身體的孱弱,哪有半點病弱的氣勢。
他真真是一副好畫,從骨子裡透著清貴。
沒了那些對著時懿的溫婉,和眾人眼前的和善。
以凌然於世的氣勢,撐起自己孱弱的身體。
而下一秒,他的身形已經在幾米開外。
世界上能做的這個地步的功夫不多,高深莫測到這個地步的,更是少有。
最為有名的,東御時深清是一個,天城少主是一個,西越的頂尖殺手野商是一個,北寰大皇子季魏琛是一個。
星島未知,南絳沒有。
陸芸歡飛速向時懿的方向去,連風都要讓步,蒼松錦竹都是他踏在腳下的物什。
“你,你是什麼人?”那逃跑的殺手頭頭一個眨巴,就看到自己不遠處出現了暗殺目標,那個俊逸病弱的陸家公子。
“你不是陸芸歡?”陸芸歡病的都快死了,怎麼能這麼活蹦亂跳?
“我不是。”陸公子一笑,便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看見的最美的也是最後的一個畫面。
這些人時懿能放過,他不能,任何欺負過她的人。
他都不想放過。
他十幾年如一日的清風明月,那些隱忍不發的怒意,全是為了時家的小姐。
路上看見幾個屍體和一路的血跡,他的眼睛都紅了。
如果他不是陸芸歡,如果他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時懿又怎麼會受到這些欺負?
這東御的一張大網,註定了要傷害時懿。
可若不然,他回不去。
陸芸歡深色不明,朝著那紙鳶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