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需要站起來,只有站起來了,長成一棵有標誌性的參天大樹,那些人才知道“繞路走”這三個字怎麼讀怎麼寫。
小樹苗的話,還不是任人欺負?
“忽然之間好像找到了人生的意義了。”她在心裡面悄悄對自己說,“畢業之前,努力長成一棵能夠將喬婉嚴嚴實實遮蓋起來的參天大樹吧。”
不知道是託誰的福氣,這天的風輕輕柔柔的,等到教官開完會回來的時候,這群人幾乎在草地上睡著了。教官一回來面對一地的死屍,想到自己在沒有空調的室內汗流浹背開會的時候,這群小兔崽子在有風的草地上舒服到差點兒睡著,頓時覺得有點兒委屈,於是一人一腳愣是將這群火狼給踹起來了。
等到她們都差不多醒過神來,才沒好氣地說:“我們呢是第一個進場的,也就是等到最後一個走分列式的走完呢,你們就基本上可以準備進去呢,這個隊形我們到時候會再稍微練習一下,但是我保證你們會比那邊的分列式的人早解散這麼大約十幾二十分鐘,這個看你們的表現。
然後我們表演完之後就是小刀隊的表演,之後就是你們之間的互博,這個因為火狼軍的人少,所以你們有選擇的權力,但是請注意不要下死手,畢竟還是同學,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是不是?我覺得你們也下不了什麼死手啊手上一點東西都沒有,雖然人家小刀隊已經換成了木刀,但是你們還是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欸這不行啊,我等會跟她們說說,叫她們手下留情。”
團長的話音剛落,火狼軍裡面就咯咯咯地笑起來,這分明就是還沒有開始打就已經開始慫了嘛。
於是有人說:“教官別怕,隊長一定是可以贏的!”
團長:“贏個屁!她是三頭六臂啊還鐵齒銅牙啊?還能幹得過人家配備了兇器的?明兒她要是贏了,我請你們全部人吃冰淇淋,五羊的!”
學生們的一聽,立刻乖寶寶一樣將臉轉向了喬妺,一臉乖巧地看著她,好像準備請人吃冰淇淋的人是她一樣:“隊長!”
那聲音,九曲十八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是不小心進了什麼奇怪的地方,青樓什麼的呢。
喬妺:“.......”是教官說請你們吃冰淇淋的,管我屁事啊!
但是這群認準了有奶就是娘信條的孩子們並不是非常願意去理解究竟是什麼人給她們吃的,所以只要是能夠達成目的就行了,現在很顯然,如果說可以贏的話,最大的希望就是在火狼隊長喬妺的身上,只要這個隊長爭氣,她們就能全員吃上好吃的。
因此全都扒拉到喬妺的身上了,一口一個隊長叫得甜膩膩的,臉上絲毫不疼。
“隊長你要爭氣啊!”
“隊長請您一定要贏好嗎?答應我一定要贏好嗎?”
“隊長隊長!我們相信您一定是愛我們的!”
喬妺:“......”可拉倒吃屎吧。
況且教官的冰淇淋什麼的,根本就是一個沒辦法兌現的諾言啊,別說贏了請我們,只怕是我們進場的那一刻教官們就悄悄離開了,這樣的話,就連她們贏不贏都不知道吧?喬妺也不知道這群看上去沒心沒肺的女孩子到底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大約是沒有吧?
畢竟高中軍訓結束的時候,教官也跟她們說,等到了大典結束了,就將欠下來的歌都唱了,讓她們高高興興回家去,可是最後呢?
最後,也只不過是哄哄她們的罷了。
大猴小猴兩個人今天出奇地文靜,就像個大家閨秀一樣坐在一邊看著她們打鬧,目光黏黏膩膩,要不是喬妺知道這些人是因為要離開了有點捨不得,要不都要以為他們是轉性了。以往動不動就是二十個俯臥撐,現在忽然間這麼黏糊,還真的有點受不了。
“幹什麼就知道看著隊長啊,給自己一點信心嘛你們可是我教出來的火狼軍啊,小小的小刀隊都打不過?這就有點丟人了啊,小心到時候我壓著你們回去從頭再來,小本本上面記上一筆軍訓不及格,明年這時候你們還是要過來跟小師弟小師妹一起軍訓。明年的天氣,可不一定就有這麼好了。哭喪什麼,明天弄完那些事情,你們就算是解放了知道吧?不是早就盼著的嘛。”
團長說著,提了提自己的褲腰帶,“記得紮好你們的小辮子,這可是我們火狼的標誌。對了不要因為是最後一天就給我遲到,早一點過來,我讓教官幫你們畫一下迷彩。”
剛剛還有點兒傷感的女孩們耳朵一抖,聽見了什麼自己從沒有聽過的東西:“畫什麼?”
“迷彩!”團長說,咧咧嘴笑道:“小時候沒看過軍事電視劇啊?人特種兵臉上那種花花綠綠的玩意兒就是迷彩了,明天給你們畫上,這可是獨一份,幸虧我將迷彩膏給帶來了,就我們火狼軍有這樣的待遇,高不高興?不過這玩意兒有一定的刺激性,你們明天記得將臉洗幹淨了,再塗上一點什麼隔離,如果有什麼人對這玩意過敏的,記得過來找我們卸掉,不要捨不得,一人給你們送一盒子都行。”
這當然只是說說而已,團長要是真的有這麼多的話,還不會被其他人搶走?
但是她們沒想到事後居然真的拿到了,每個人一小盒子,雖然基本上只能擺著留戀,畢竟誰沒事也不會往自己的臉上抹迷彩,但是她們也已經非常滿意了,至少一開始是沒想到真的會有的。
至於為什麼別的人都沒有,後來也在師兄師姐的口中得到了回答,那是因為歷屆都是火狼軍才能上迷彩,別的都是不能上的,這是規矩——雖然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定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施工完畢。說大學寫長一點的你們恐怕是要失望了,我不是很想寫得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