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在監獄裡自殺……節哀,江哥。”宋簡夕說,“江叔叔對我也挺好的。好的,你說的我會想想,去看老頭子一眼,把該說的都說了,然後再也不見!”
“嗯。”江凌之間掐著煙,心不在焉。
他耳朵豎著,正在聽臥室內的動靜。
叮叮咣咣,有東西被碰倒,商歌應該是醒來了。
“你先回,我這忙。”江凌給宋簡夕下了逐客令,“藍調的生意應該是交給你了,有什麼問題我可以搭把手。”江凌又聽到臥室的聲音,連忙趕宋簡夕,“行了趕緊走,趕緊的。”
宋簡夕屁股都沒坐熱,就被江凌拎著衣領扔出了門外。
“江哥,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臥槽,你不會是養女人了吧!”宋簡夕一臉震驚,“揹著嫂子嗎?你可不能這樣,做人要厚道,千萬別學我,你都結婚了——”
“啪”宋簡夕被關在門外,鼻子差點被夾住。
他揉了揉脖子,看了兩秒緊閉的門,搖搖頭無奈地離開。
門的另一邊。
“醒了?”江凌看著摸索著前進的商歌。
“嗯,我有點渴。”商歌說。
“你先坐,我給你倒水。”江凌說,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把商歌抱了起來。
“其實我熟悉這邊佈局,可以自己走。”商歌說,但沒有掙脫,任由他抱著。
“知道你可以,我抱你更方便。”他說。
“行吧。”商歌心情還算平靜。
江凌把她放在沙發上,她便安靜坐著,不吵也不鬧。似乎失明對她根本沒有影響。
江凌把一杯水放在她手心,“這段時間,在我這兒待著吧,保姆可以照顧你,順便幫仝靜提高一下鋼琴水平。”
提到鋼琴,商歌興致高了些,“沒問題,仝靜很有天賦。”
“嗯,沒事你就去彈琴,反正琴房是隔音的,不用擔心打擾到別人。”江凌說。
“行。”商歌喝一口水,“你不去上班嗎?”
“沒什麼可上班的,我是老闆,又不用坐班,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待著。”
“所以你今天不想去了?”
“想在家待著。”江凌坐在她身邊,“宋風沉和丁建城已經落網,江子路也有了終結,當年的新河四傑,只剩下老路一個人了。”
“新河四傑。”商歌說,“就是靠拐賣婦女兒童發家的是嗎?”
“可以這麼說。江家的一切,都要靠當年我爺爺在新河賺到的錢才建立起來。這也是為什麼我想把它轉手。”
“江子釿說,你爺爺,害死了他母親。”商歌說。
“他說的不一定是真的,當然,他也不一定在故意騙你,他也不瞭解情況而已。”江凌點了一支菸。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商歌問。
“就現在這樣,就挺好。我這個人,沒什麼大志向,只想看好我的一畝三分地,守好心愛的姑娘。其他的,全都隨意。反正我也不缺錢。”江凌抽了一口煙。
“和我記憶裡的你,有點不一樣。”商歌調整了一下坐姿。
“怎麼不一樣了?”江凌問,“我以前很有事業心嗎?”
“是啊,你最大的理想就是把江氏發揚光大,而且你很會做生意,剛剛接手江氏的第一年,就談下來一個大單子。之後也是頻繁出現在財經頻道,一是無形中為企業做宣傳,二是建立起你個人的公眾形象。”
“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江凌掐斷煙頭,吐出一個菸圈。他是真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