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停下了，江子釿喝了一口茶，這才拿起手機緩緩開口：“關於他，我向你道歉。但你知道，我並不關心你們之前的事。”他只關心方小芳能不能遵守諾言把事情辦好，“我只關心我們之間的合作。”
“……好吧，什麼事，有屁快放！”方小芳咬牙切齒。她對跟桑榑同流合汙的人反感至極。
要不是江子釿承諾能幫她復學，她才不會答應幫他。
“那天晚上，具體情況告訴我，沈中把許科程帶走之後，他的車你是怎麼處理的？”江子釿問。
方小芳這下冷靜下來了，她很快進入工作模式，事無鉅細講了她如何處理許科程的車，裝扮地像一場“偶然”車禍，而屍體又“偶然”不見。
“……我很自信，沒有任何人造的痕跡，是絕對的真實車禍，不會有人懷疑。”方小芳總結道，“我的專業能力你是知道的。”
“好，我相信你。”江子釿道，“你現在在哪？”
“我在丁靈家。”方小芳壓低了聲音，“在她手機裝上了那個東西，一會兒我把許可權轉交給你。”
“好。我的別墅就在她隔壁，你一會找藉口離開去我家，沈中會在那兒和你見面。”江子釿說，“然後待著別動，等我回去。”
“……姓桑的跟你一起過來？”方小芳問。
“對。”江子釿說完就掛了電話。
方小芳盯著暗下去的螢幕，悶悶地罵了句髒話。媽的，她真的是不想看見桑榑那個王八東西！
江子釿剛掛電話，就見桑榑端著一杯咖啡喝一碗粥走了過來。
但桑榑還沒靠近，就被一個小子推了一把，手裡的東西差點灑出來。
“誰家孩子這是？”桑榑說了一句。
但小男孩絲毫沒有搭理桑榑，而是踩著破洞的鞋歡快地跑向江子釿，把手裡的東西塞給他轉身就跑。
江子釿看到這個熟悉的小子，條件反射地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小子，這是急著去哪兒？”
桑榑把餐盤放到桌上，看好戲似的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
“老爺，老爺您放過我，我這是拿了錢幫人辦事兒，都是道兒上的，通融通融吧！”這小子年齡不大，說話一套一套的，聲音透著稚氣，語調確實老成的。
江子釿突然回想起一個相似的場景，上次商歌失蹤的時候……
“你是不是叫六子？”江子釿問，他一手抓住小子的衣領，把他拎起來扔到座椅上。
小六子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想鑽到桌子底下逃走，但是被另一邊的桑榑堵住了去路。
他只好摸摸後腦勺，道：“承蒙老爺惦記，六子就是個沒名沒姓的人，您千萬別介意，六子這也是為了生活嘛。”
他小小年紀，卻是把生活的滄桑表達了出來。
桑榑覺得很新奇，坐在一旁觀察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