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我的朋友把您請過來,我替他問一些問題,請許老師配合我一下。”桑榑笑著道。
但他的笑裡有種冷漠,似乎面前的人只是個會說話的動物。
沈中也是察覺了桑醫生輕易就散發出的威懾力,果然和江總是兄弟,這本領大概是家傳的。
“問我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許科程想起今晚和一個女學生一起搭車回家,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仙人跳了,他有點氣急敗壞,“那個女孩和你們一夥的對不對?我什麼都沒對她做!是她主動招惹我的!”
“什麼女孩?”桑榑神色一變。
“是我們問你問題,許科程,你別搞錯了。”沈中臨時打斷,“簡歷上顯示你是新河本地人,從新河一中到新河大學,但是你的家庭條件根本負擔不起新河大學的學費,家裡一個未成年的妹妹在你高中畢業後失蹤,而之後你恰好就有了一筆錢上大學,大學畢業後本來拿到了京都某單位的職位,但最後決定留在本地高中教書。”沈中快速總結著他這段時間調查到的,和目擊者王叔的資料。
桑榑倒是第一次聽說許科程的人生履歷,有點好奇,但沒有說話。
“許科程,你的背後金主是誰,為什麼留在新河而不去京都,你的妹妹是怎麼失蹤的,你和新河十年以來的上百起少女失蹤案是什麼關係?”沈中機關槍一樣發射著他的問題,許科程聽得一愣一愣的,臉上的顏色越來越難看。
“你還記得王雨彤嗎?”沈中把手中的一打照片直接扔在他的臉上。
照片已經泛黃,是一個留著齊耳短髮的女學生,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藍白色相間的校服,手裡拿著個乒乓球拍,笑得燦爛,臉上有兩個酒窩。
這是王叔唯一的女兒,她死了,帶走了他所有生存的意義。接下來的十幾年,王叔都在新河收集少女失蹤的資訊,勤勤懇懇,想有一天抓住壞人,給女兒一個交代。
江子釿的出現給了王叔希望,他把自己畢生所查到的資訊都轉交了這個姓江的外地年輕人。他的最後一點希望,寄託在了江子釿的身上,這才放心離去。
許科程透著昏暗的燈光看清了照片上的人,眼神倏地一震。
“她如果活到現在,唔,應該30多歲了吧,可能連孩子都有了。”桑榑悠悠說道,“可是她的生命永遠停留在了17歲,多虧了你。”
許科程地下頭,臉上痛苦的深情要把這個39歲的男人壓垮一般:“彤彤……王雨彤是我的學生,我,我對不起她。”許科程勉強抬起被困住的雙手,捂住了臉。
“你對不起的人何止是王雨彤一個。”沈中道,“但你也是不得已的,對不對?”
許科程聽到這句話,如蒙大赦,連連點頭,但興奮的表情很快又凝固住:“我只是個老師,我什麼都沒有做,任教十幾年,從來沒有侵犯過她們。我只是,只是,我不知道她們會發生什麼。”
“你不知道?還是說你裝作不知道。”桑榑說。
“我不知道,你們別問了,直接殺了我吧。”許科程絕望地道。
“你放心,你只要說出你背後的金主是誰,我們會把你保護起來。”桑榑補充。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沒有他的允許,誰也別想活著離開新河。”許科程搖頭,“上一個來調查的私家偵探,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你們的下場也不會好的。”許科程悲憫地看了桑榑和沈中一眼,好像在說趁你們還活著,趕緊籌辦後事吧。
“‘他’是誰?”桑榑面對死亡威脅波瀾不驚,抓住重點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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