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渣,誰還渣得過你?”江子釿可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
桑榑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邊框眼鏡,鏡片上閃過一絲精芒:“我覺得病人的精力還是太旺盛。”
桑榑一大早趕過來給江子釿看病,水都沒喝一杯,就被江子釿趕出去了。
“不識好歹。”桑榑臨走前說道。
當然,本著對病人負責的原則,他給商歌叮囑了一番,特別強調江子釿現在身子虛,千萬不能讓他出門,什麼也別讓他做,只能躺在床上。
商歌很認真地記下,謝過桑醫生之後就乘出了粥,端上去給江子釿喝。
這時他已經輸上了藥,靠坐在床頭看著一份財經雜誌。
看到商歌的粥,衝她點了點頭:“我沒事,你回去吧,沈中一會兒過來。”
他這樣好像在躲著她似的……
“我等你輸完液再走。”商歌說道。
她端起碗用勺子喂他,江子釿怔了怔,開始張開嘴,被她餵了半碗粥。
這粥一點兒味道都沒有,能喝半碗已經是不容易了,商歌收起碗,坐在他旁邊。
“書架在那兒,你拿本書看吧。”江子釿指了指。
商歌應了聲好,隨便找了本文摘。
她有些驚奇,江子釿的藏書竟然不是那些晦澀難懂的商業著作,而是大量的文學名著。
“這些書你都看過?”商歌不由得驚訝。
“沒有。”江子釿回答,“都是裝飾。”
商歌:“……”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商歌就安靜地坐在床邊,時不時抬頭看看他的藥瓶。
抬頭的時候,目光總是忍不住在他的臉上停留片刻。
他的臉色好了許多,髮絲上粘著些汗水,目光淡淡地讀著手中的雜誌。修長的手指翻動頁面,發出嘩嘩的聲音。
他是個“狠角色”嗎?商歌想。
好幾次,她都想開口問問,他來新河到底是想做什麼。好幾次,她都想提醒他,二爺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很可能已經開始針對他。
但是每次她要開口的時候,江子釿的目光就會投過來,然後衝她微微一笑。她所有的疑問全部消散,她不相信他會做那些事。
一瓶藥這就在她的反覆猶豫間輸完了,她按照桑醫生教給她的方法拔了針,用棉籤壓住江子釿的手背,直到血完全止住。
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江子釿接通,是沈中問他要不要稍點東西過來。江子釿說不用,讓他直接進來。
沈中到的時候商歌剛給江子釿倒了一杯溫水,看著他把藥吃完。
“商小姐,我送您回去。”沈中看了一眼江總,客氣地說。
“回去吧,等我病好了去看阿婆。”江子釿笑著說。
“好,我晚上下班再過來。”商歌說。
她拒絕了沈中送她,讓他好好照顧江子釿,她自己坐公交車回去。
兩小時前,隔壁別墅。
丁建城剛進入玄關,就遇到了前腳買菜回來的阿姨。
阿姨說丁小姐還在睡覺,今天週日學校放一天的假,小姐正在補覺,可能要十點多才起床。
丁建城一愣,他對丁靈的作息還算很清楚的。
從前在丁宅,她總是家裡第一個起的,從來沒有懶床的毛病。況且她給自己每天安排了早讀計劃,並且嚴格恪守。
懶床,對於丁靈來說是很反常的。
“最近很累嗎?”丁建城坐在沙發上,問起了阿姨丁靈的最近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