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轉身離開,無視精靈那受傷的目光,走向了其他的戰場。
那場仗打得很漂亮,精靈們被你們殺的殺,抓的抓,只有極少部分逃了出去,城市也被你們徹底佔領了。
但你的情緒並不好。
“你怎麼打了勝仗比打了敗仗還難受?”一個亡靈巫師鼓起勇氣問你。
“不知道。”你極為不耐煩地說,正巧那隻巫妖走過來了,你的心中有一絲如同少女見到了久別的戀人一般的喜悅一閃而過,緊接著扭頭就走。
那些亡靈騎士、亡靈巫師們正在玩弄那些被抓來的精靈,你好笑地發現不管死人活人都有點慾望,尤其是面對精靈這種美麗的物種。但是此時他們的這種本能反而叫你惡心,你一刻也不想見到他們。
“你躲著我?”巫妖叫住了你。
你冷哼,“我敢嗎?我有那個能力嗎?有那個權力嗎?我的生命,我的一切都在你手上,都由你安排,我應該盡力討好你,你說對吧?”
巫妖眼眶中的靈魂之火黯淡了一下,然後聲音平靜地說:“你知道就好,我希望下一次戰鬥你別給我打這麼久!”
當時你甚至連一句知道了都沒有說就走了。
那隻精靈終究沒有跑掉,你小看了巫妖的實力,巫妖在下一場戰役之中抓住了可憐的精靈和死亡騎士,當著你的面活活折磨死了,然後和家族長老議會一起當眾駁回了你不要攻打諾蘭王城的請求。
你沒能阻止成功,這件事發生的第二天就病倒了,高燒不退,只能靠著連續不斷的藥物控制體溫,各種感染也相繼到來。
巫妖幾乎是想盡辦法也沒能穩定了你的情況,就在你的情況進一步惡化的第二天,你賭氣離開了巫妖的營地。
你後來想,如果那時,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低頭,也不會造成最後那種局面吧。
但是可惜的是,你們誰也不肯最先讓步。
第:影
本來愛得那麼深,何苦把那麼深的愛轉化成傷害。而且轉化成了傷害,要傷得多深才能停下來?
天知道你那時心裡有多疼,每一次你跟巫妖鬧別扭之後你都是最心痛的人,心痛它,也生你自己的氣,但是你的固執讓你無法終止這樣損人不利己的遊戲。
“家主,你趕緊殺了這個變戲法的,她……”奧斯威辛對你的喊叫打斷了你的回憶,可惜他話沒說完就如一根木頭樁子一樣立在了那裡。
一個瞬發的人類定身術。
“抱歉,我不該把你們卷進來。”你歉意地說,恰巧下一站到了,你攬住女孩或者說巫妖的肩膀,走下了站臺,湯姆遜雖然擔心你,但是還是一句話也沒敢說。
今天天氣很好。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巫妖難得這麼溫和地問一句。
“別問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受得了身體從內到外慢慢腐爛吧,你抓住巫妖的肩膀說。難道要告訴她你很痛,很難受,每時每刻都在受煎熬嗎?
巫妖的實驗出了問題,你的兩種形態不相容,開始的時候還好,三個月一過無論是縫合怪還是你都不可避免地從內部開始腐爛,查不出來原因。要是亡靈的話這種情況也不算什麼,可對於人類和縫合怪來說這是致命的。
“你知道自己的情況為什麼還幹出這種傻事?你知不知道你在這個時候遠離我可能會讓我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巫妖向後退了一步,一把抓住你的手。
“我又不會那麼快就死了。”你說,雖然死亡是遲早的事情了。
“不許說死!”巫妖生氣了。
“我就說,我必死無疑,說不定還要魂飛魄散灰飛煙滅至高法則都救不了呢。”你說著故意把袖子拉開,露出已經變了顏色的面板,“你看啊,我真的存在不了多久了,這都是拜你所賜!我真的好難受,每天都疼得睡不著,你聽了這些一定很開心吧?”
“別說了!”巫妖第一次有了難過的表情。
“所有人都說聖光不能與邪惡共存,但是為什麼皇墲大人說‘聖光如同流淌在邪惡之中的河流’呢,會不會這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你不忍心看它難過,又不想就這麼認輸,只好轉移話題,忽然想起那首詩歌來,你總感覺皇墲似乎還要傳達什麼資訊一樣。
“她說的是褻瀆祭司、命運騎士、夢境師和攻擊學家。這四種人都能掌握聖光還有黑暗。”巫妖想了想說,“這並不代表他們身上善惡能共存。聖光怎能在邪惡中流淌,這句話是絕對真理,如果一個人在同一時刻同時存在極端的善良和極端的邪惡,那麼這樣的人不可能存在,存在了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