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瀟的威脅之下,袁俏終於認清了眼前的人,乖乖跟她回了家。
安全到了房間,以瀟鬆了口氣,幫袁俏把大衣脫了下來。
醉酒狀態下洗澡容易感冒,她看著自己的被單,想著只能明早再換掉了。
幫她脫襪子時,袁俏兩邊手撐著下巴,問她:“剛剛送我們回來的是沈終意嗎?”
以瀟的動作輕輕一頓:“不是。”
“哦,真可惜。”
以瀟皺眉,把她襪子丟到一邊,問:“你好好的,跑去跟戚蘭拼什麼酒?自己的酒量怎麼樣,心裡沒點數?”
“天啦,你是沒看到戚蘭那副德性,整個人都要貼到沈終意身上了——”
“那也是別人的事。”以瀟打斷她。
“怎麼就是別人的事了?沈終意可是你的男朋友!”袁俏氣鼓鼓道,看樣子還是醉糊塗了。
以瀟是真想拿個膠布把她嘴巴封起來。
再讓她說下去,自己怕是真的會忍不住把人丟出窗。
想到這,她才發現窗戶開了一條縫,是今早出門前開來透氣的,到了夜晚,涼風刺骨。
她起身走到窗前,剛關上窗,就覺得公寓下面的花壇被某道燈光驟然照亮。
正準備看仔細,卻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車屁股,再加上她的近視眼,就更加沒法看清楚了。
那一閃而過的車屁股……有點眼熟。
她微微蹙眉,半晌,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索性拉上窗簾,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袁俏因為這次酒醉,吃了好幾天的苦。
倒不是因為酒精害人,而是她醉酒的那幾個小時裡不知道做了什麼……得罪了她的經紀人。
“瀟瀟,我真的不行了。”她站在跑步機上,汗流浹背,只覺得喘不上氣,“咱、咱休息會……”
以瀟盤著腿坐在跑步機旁,看著手頭的劇本,頭也沒抬:“再跑十分鐘。”
終於出了健身房,袁俏哭喪著臉:“我情願回去拍戲。”
“如果你爭點氣,的確可以馬上回去拍戲了。”
“什麼意思?”袁俏收回表情,“有你看上的劇本了?”
“嗯,拿到了一個試鏡名額,如果你表現得好,這角色我覺得沒問題。”以瀟說著,給她遞了本劇本。
袁俏只看了五分鐘。
她立刻上前激動地牽住以瀟的手臂:“這他媽,簡直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啊!”
“是誰給你的勇氣?”以瀟笑了,“八字都還沒一撇。不過試鏡的人數不多,你加把勁。”
試鏡當天,袁俏特地換上了新衣服,還一大早把以瀟拖出去吃早餐。
當然,以瀟吃,她看著。
以瀟吃完一份春捲,問:“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