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瑾看著松開的外袍,皺了皺眉,走上前去。
容淺月看著突然走向自己的男人,往後一退,“你要幹嘛?”
夏侯瑾停下腳步,淡淡的說道:“衣服。”
容淺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撇撇嘴,將身上的外袍穿好,然後瞪著夏侯瑾說道:“我要回去!”
“回去?”一旁看戲看的好不開心的東方逸,聽了容淺月的話,又想了想剛才兩人之間的動靜,笑著說道,“不會是阿瑾將你擄來的吧?”
“你說呢?”容淺月氣呼呼的指著夏侯瑾,“這個男人居然就這麼將我抗過來了,一路也不知道走慢一點,顛的我都快吐了。”
夏侯瑾聽完控訴,淡淡的說道:“下次注意。”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容淺月怒道。
“那個……”東方逸忍著笑說道,“既然來了,容姑娘不如幫太子看一看?”
“不看!”容淺月說完,繼續瞪著夏侯瑾,“送我回去。”
“看了再回。”夏侯瑾道。
“你!”
這都什麼事!自己哪裡真的會看病?那可是太子啊!她可不敢亂來。但是若是說自己不會醫,這男人肯定不會相信,誰讓自己之前手賤救了這個男人,就該把他拋屍荒野!想到這裡,容淺月突然拍了自己手背幾下!讓你手賤!讓你手賤!
夏侯瑾看著容淺月的動作,有些疑惑,好好的打自己的手做什麼?
容淺月打了幾下便停了下來,畢竟還是自己的手,寶貴著呢,打壞了可怎麼辦?她抬頭看著房間裡的三人,嘆了口氣,罷了,今日若是不看太子,這三位肯定不會讓自己走的,看就看吧,大不了到時候就說自己治不好就是了。
容淺月看著不遠處躺在床上的太子,走了過去。
床上的人,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一般,讓容淺月在意的是,太子的那雙唇,紅的嚇人。
“中毒了?”容淺月問道,唇色如此鮮豔,顯然是中毒。
“應該是。”說話的正是東方逸。
什麼叫應該是?容淺月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之前在莫家醫館聞一聞就知道自己加了什麼藥草,又能在夏侯瑾身邊,醫術必定不凡,“你沒有辦法?”
東方逸笑著搖了搖頭,“才疏學淺。”
容淺月不再看他,坐在床邊,伸出三根手指手搭在了太子手腕處,卻是半天未下定奪。
她本打算裝腔作勢把個脈,然後就說自己治不好,可是卻在摸上脈搏的那一刻驚了一下。窩靠!不是吧!
“他……”容淺月鬆了手,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東方逸看著她的樣子,笑了笑問道:“怎麼樣?”
“是……是……是滑脈?”容淺月將脈象說出來,卻是連自己都不相信。
東方逸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容淺月看著淡定的東方逸,難道這個世界男子可以……可以……窩靠!她到底來的是一個什麼世界啊!
夏侯淩看了看兩人,在一旁著急的問道:“我說你們兩個欺負我們不會醫是不是?太子到底怎麼了?滑脈是什麼意思?”
容淺月看了看夏侯淩,解釋道:“滑脈,即脈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
“懷孕的脈象通常是滑脈。”東方逸在一旁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