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月渾渾噩噩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腦海裡一片混亂。
剛剛針灸時,她的眼前突然閃現一副畫面,那是兩個少年結拜的場景,然而讓她覺得驚訝的是其中一個少年,卻是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是兄弟?亦或是那就是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
若真是,那她為何女扮男裝?
楚雲天?西玄一字並肩王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呦,這不是容姑娘嗎?我們又見面了。”
一道嬉笑的聲音將容淺月的思緒換了回來,她抬頭看著前面走過來的兩人,不是夏侯瑾和夏侯淩又是誰?
“見過兩位王爺。”容淺月淡定的行禮。
夏侯淩看著容淺月笑著問道:“老遠就看到容姑娘皺著眉頭?怎麼可是這宮裡有人欺負你了?”
容淺月笑著搖了搖頭,“並未有人欺負我。”
“那是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六哥一定會為你做主的。是不是六哥?”夏侯淩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夏侯瑾。
夏侯瑾沒有理會一旁的夏侯淩,他看著明顯有心事的容淺月,皺著眉頭問道:“出什麼事了?”
容淺月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雖然她現在很想讓眼前的人幫她調查一些事情,但是這裡明顯不是說話的地方。
夏侯瑾看著皺眉的人,又看了看她身後的侍女,倒是有些明白,便也沒有繼續追問。
“殿下。”正在此時一名小太監走了過來,恭敬的彎了彎腰。
夏侯瑾看到他,問道:“你怎麼來了?”
“殿下……奴才……”小太監看著容淺月欲言又止。
容淺月哪裡還不明白,笑著說道:“太後還在等我回去,淺月就先告辭了。”
夏侯瑾看著她,一雙眼睛閃著莫名的光芒,最後點了點頭。
容淺月帶著紫竹離開之後,夏侯瑾看著那小太監問道:“出什麼事了?”
太監面帶急色,“回稟王爺,太子殿下又犯病了”
“怎麼會?”夏侯淩在一旁吃驚的說道,“不是說……”
夏侯瑾打斷他的話,吩咐道:“你去宮外把他帶來,我去看看太子皇兄。”
夏侯瑾沒說是誰,但是夏侯淩心裡明白要去找誰,他點點頭,應了一聲,“是,六哥。”
容淺月帶著紫竹走了一段路,才問道:“紫竹,剛才那是哪個宮裡的太監?”
紫竹說道:“主子,奴才看著好像是太子宮裡的。”
“太子?”容淺月低喃一聲,那小太監來時雖是什麼也沒說,但是神色卻是異常焦急,太子宮裡的,莫不是太子出了什麼事情?
“紫竹,太子到底是為什麼被罰?”容淺月問道。
“是因為太子妃的哥哥。”紫竹說道,“太子妃的哥哥犯了事,太子包庇了他,皇上大怒,罰太子閉門思過。”
容淺月點點頭,原來如此,包庇自家大舅子,結果自己被關禁閉,她記得太子妃孃家好像是哪個侯爺來著?
說話間,已是回到壽康宮裡,容淺月又陪著太後說了一會話,便回到自己的房裡。
入夜時分,本來熟睡的容淺月,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那個坐在自己房間的身影,驚的立馬坐了起來。
“你是何人?”容淺月抱緊被子,左手小心翼翼的摸到了枕頭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