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沒想到，自己到達教室時，會是一片無形的瀰漫著硝煙的戰場。
“大佬？”先停下手的是楚沁。
安寧看了她一眼，點頭示意著。
隨即，沈默予也停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沈默予其實不太希望她此刻出現在這裡。
“來看你們打架。”安寧不冷不熱的回答道。
“她先動手的。”沈默予站到安寧身旁，自認為小小聲的，帶著些委屈的語氣說道。
楚沁扯了扯嘴角，先一步告狀的本事倒是見識到了，實在是厲害厲害。
教室依舊是那間熟悉的教室。
“把那個東西放了。”安寧對楚沁道，“它肯定被你打殘了，跑不了。我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跟你們解釋一下了。”
楚沁對安寧的話向來是信任的。
既然安寧都說了放，那她就放了。
安寧看了一眼那個醜東西，道：“你還記得我拿回來的那資料上有個人不見了嗎？”
“記得。”楚沁知道。
“這東西就是他。”安寧道，“他現在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但有意識，不知道算是個什麼東西。兩界都沒有他可以容身的地方。”
“造成這東西這樣存在，是你姐姐要求的。”
話落，安寧看向站在女鬼身旁的男孩。
“留在這裡，也是她自願的。”
“不，不可能！”女鬼弟弟聽到這話顯得有點激動，“姐姐是不可能會這樣做的。姐姐她肯定是被他用什麼不知道的方法困在這裡的！姐姐，姐姐是不會選擇這樣做的。”
安寧注視著他，他此刻的神色被盡收眼底。
“行，那你親自問她好了。”
安寧給了沈默予個眼神，既然不相信，那就自己親耳聽到這個事實吧。
視線轉向楚沁，安寧對她解釋道：“女鬼和它，是相對存在的。它一旦消失，女鬼的蹤跡也將被發現。你要知道，人死後成為鬼後，不回鬼城報道，是怎樣一個罪過。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輪迴的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聽完，楚沁神思凝重起來。
她行走在兩界之中，這話聽過，也聽到別人提起過。
話，是不假的。
楚沁朝女鬼所在的方向看去。
“姐姐，你為什麼會答應？你難道就真的是願意待在這個地方，你就沒有想過已另外一種方式和我們重新見面嗎？你不是說，還要看著我考上這所大學的嗎？”他此刻就像是一個受盡委屈，卻又有點傲嬌的小孩。
“小睿——”女鬼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個機會和弟弟對話。
“姐姐——你說，是不是他逼你的。你告訴我，小睿現在已經有能力了，可以照顧好姐姐了。”
“小睿，你別這樣。”女鬼說話的時候很溫柔，“他們欺負了我，我不甘心。我才選擇以這種方式來懲罰他們。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說姐姐自私也好，心胸狹隘也罷，我不想為你們而活下去了。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一旦定下，就絕不後悔的決定。”
“姐姐。”他似乎懂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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