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聽。”安寧認真道。
“沒什麼,也就是遭遇了一場校園暴力而已。”沈默予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說的,笑起來給人一種特別溫柔的感覺。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聽不出多少痛楚。
校園暴力是個“永恆不敗”的話題。
現在被曝光的事件也是冰山一角。
這種事,怎麼說呢?似乎,好像,可能,從未消失過。
幸好。
現在可以藉助網路獲得人們的關注。
不再像以前那樣,說被掩蓋了,就是永遠的掩蓋了。
再也見不到天日。
安寧捏了捏手,道:“我想知道。”
沈默予微皺眉頭,看向安寧,隨即釋然道:“我死於校園暴力。”
“那段記憶不大美好。”沈默予微皺的眉頭未鬆開,“我沒有想到,在大學裡也存在暴力。”
不知何時,安寧站在了沈默予面前,踮腳,伸手碰了碰他緊皺的眉頭:“都過去了。”
安寧內心有點不安。
沈默予自己都說了,他是其他鬼都不敢得罪的,應該經歷了許多大風大浪,現在卻被這件事給弄得這個模樣。
“我生前是個性子懦弱的人,和同學相處得都還算融洽,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開始找上了我。”
“我不記得我曾得罪過他們。”
“平日裡上課的時候還好,他們不會在課堂上對我做什麼。可,只要一下課要換教室的時候,他們就會想辦法阻攔我去教室,往我身上潑水,把我弄得狼狽不堪。”
“那垃圾桶,是他們經常踢打我的地方。”
“每次都會帶著垃圾的氣味回去,一路上碰見了人,我還沒來得及躲,他們就先離我遠遠的了。”
“我是在天台上被他們欺負時失足掉下去的。”
沈默予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沈默予握上安寧的手,一點點摩挲著,沉默不語。
安寧在他臉上落下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