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帆和袁檸看著還很清醒,兩人居然還彼此小酌了幾杯,慶祝了一下勝利,並把桌上喜歡吃的菜挑著吃了。
然後許帆站了起來,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叫幾個人,把這些醉得不省人事的人給送回家。
他走到還在角落裡悄悄吃菜的藍久面前。
藍久停下筷子,抬頭疑惑的看他。
“你會開車嗎?”他居高臨下的問。
鼻尖飄過來點酒氣,藍久搖搖頭,很誠實:“不會。”
許帆哦了一聲,轉頭:“袁檸。”
袁檸雙臉通紅的回頭:“哥,咋了?”
“藍久的駕照要拿下,你記得跟進。”
袁檸比了個ok。
許帆又走到李秦圍旁邊。
李秦圍和藍久是唯一兩個一滴酒都沒沾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許帆一向沒有記人名字的習慣。
“他叫李秦圍。”袁檸這會真的有些醉了,笑呵呵的答,“木子李,秦朝的秦,圍城的圍。”
在袁檸為他自我介紹的時候,李秦圍抬起頭,看了許帆一眼,又看了袁檸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認命的站了起來:“我會開車。”
許帆打了個響指,拍板:“小夥子有前途,那就由你送我們回去吧。”
李秦圍坐駕駛座,袁檸坐副駕駛,藍久和許帆坐在後排。
藍久家最近,袁檸和許帆家距離差不多,所以先送藍久回去。
車一開,許帆抱著金絲熊籠子,頭一歪,靠著窗,閉上了眼睛。
前方的袁檸則轉了個方向,抱著安全帶,笑眼迷離的看著開車的李秦圍。
這個方向,她看到的正好是自己有著胎記的那半張臉。李秦圍微咬著牙,眼神染上兇狠,轉過頭,就猝不及防對上了袁檸的笑容。
袁檸的笑一向是她的招牌,從來沒有失手過。更何況是,當她醉了後,發自真心的笑容。那彷彿是黑暗深淵唯一的光。
他一下愣住,手下的方向盤不受控制,車不小心往旁邊偏了過去,他立馬踩剎車。
一切都發生的猝不及防。
袁檸呀了一聲,意識不太清醒的嘟囔著:“李同學,你真的會開車嗎?”
李秦圍一言不發,重新發動了車。
而後座……
藍久感覺到肩膀上的腦袋,呼吸都漏了好幾拍,身體都是僵硬的。
酒味混雜著男人的氣息若有若無的飄散在鼻尖,許帆呼吸時氣息就噴灑在她肩頸處。
那是藍久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她的心因為許帆的呼吸不安分的跳動著。
此時車內很安靜,又不安靜。
籠子裡有一個轉輪,金絲熊在裡面跑,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總算,藍久家到了,李秦圍停下車。
她鬆了一口氣,這才伸手把許帆的腦袋給挪開,一邊挪一邊小聲解釋:“許總,我到了。”
許帆睡得迷迷糊糊,嗯了一聲,松開一隻抱著鼠籠的手,非常自然的放到藍久的頭上,揉了幾把:“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