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專用的鳥類飼養員,對各種類的鳥都熟悉。許總的後山是有一隻藍冠山雀的,但是和目前這一隻不一樣。
目前這只藍冠山雀,頭冠、頸部、雙翼及尾部呈藍色,前額白色,雙翼有一白間,胸部有一深色直紋,背部黃綠,下身明黃,腹部有一深紋。喙呈黑色,腳呈灰藍色,瞳孔深褐色。
羽毛顏色鮮豔柔順,和周圍的那些鳥比,有著鮮明的對比。更為特別的是,這只鳥頭頂還有根藍灰色呆毛。
彷彿受了誘惑一般,袁雨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
正吃的不亦樂乎的藍久非常警覺的撲騰起翅膀立刻飛遠了,米粒的小眼睛警惕地看了袁雨一眼。
袁雨看起來沒有惡意,但她非常排斥人類,這勾起她記憶裡非常不好的畫面。
旁邊放好鳥糧的飼養員察覺到異樣:“袁雨,你怎麼回事?別忘了,許總不喜歡我們碰他的鳥。”
袁雨回過神,心有餘悸的朝同事笑笑:“我差點忘了,主要是這只藍冠山雀太漂亮了。”
同事看了過來,也是微微一驚:“這……這只鳥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袁雨搖搖頭:“可能是許總讓人送過來的吧。”
許總從來不需要向他們這些人報備,山上的鳥舊的換了新的,或者添進來一隻稀有品種,從來用不著通知他們。
他們只要負責把鳥養好就可以了。
不該知道的不用知道,不該問的也不能問。
藍久就這樣在帕拉斯山住下了。
大家以為她是新來的,她又長得極為漂亮,對她很友好。很多雄鳥和雌鳥都對她狂獻殷勤。
山上另外一隻藍冠山雀也是雌的,看到她卻憂心忡忡的,認為藍久來後,自己就要被趕出帕拉斯山了。
畢竟帕拉斯山的規矩是鳥的品種絕對不重樣。
因為是自己的直系後輩,長的和自己又很相像,親切之感油然而生。
藍久耐著心騙她:“藍小小,不會的,我聽到許總說了,不會把你趕出去的。他也很喜歡你。所以我們山上可以有兩只藍冠山雀呢。”
藍小小眼睛都亮了:“真的嗎?”
“對呀,我騙你幹嘛呀?許總把我送山裡來是親自和他下屬說的。”藍久連許總全名叫啥都不知道,更不用說見過了。
藍小小這只傻孩子卻深信不疑,激動的在山上飛了好幾圈。
日子就這樣過了十天。
山上的鳥也分很多陣營,彼此間有爭吵,三天一小架,五天一群架。
群架的時候弄得到處鳥毛飛揚,嘰嘰喳喳的聲音不絕如縷。
藍久從來不參與這些爭端,她都一千歲的老人家了,戰鬥技巧比這些小孩們高多了,下場不是欺負幼小麼?
所以她都在樹上圍觀。圍觀這些青春洋溢的小輩們,順便回憶一下千年以前自己的青春時光。
小孩子麼,就該這麼青春有活力的樣子。
看來帕拉斯山的環境真的很好,許家人對他們鳥類確實很不錯。
許家幾代下來,在他們鳥界中,名聲格外的好,很受他們尊重。
所以藍久才沒有過多的防備,就來到了這裡。
但是,藍久還是有點焦躁。
首先,這座山沒有那麼簡單。
其次,這裡的鳥糧確實很好,但是每天喂的量都是計算好的。她不能多吃,多吃了小輩們就沒的吃了,而且那些飼養員也會察覺到異樣。
可是按照自己身體的狀況,她要恢複法力,得在這裡吃個幾百年。
太久了,幾百年對她來說也許並不意味著什麼,可是對人來說,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