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硬!
這便是在場所有人的感覺,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忽然醒悟過來。原來這棋局和戒律院首座真的沒有資格斥責與阻擋他們三個。
戒律院首座無論如何都不能代表懸空寺,但是葉凡與寧缺桑桑三人,一個代表著聽雨樓,一個代表著書院,葉凡還是書院話事人之一的小師叔。
想來除了夫子便是葉凡的輩分最高,天下皆以夫子為尊。那自然,與夫子同輩的葉凡便是臺天然成為了在場輩分最高的人。
夫子也許是心血來潮讓葉凡做了小師叔,但是對於天下人來說,這便是在眾人的頭上強行加了一個小師叔。
不僅如此,桑桑便是代表著西陵的光明神殿,而葉凡又變相的代表著知守觀,天下皆知知守觀有個棄徒卻是活得有滋有味。
若是其中沒有過分的寵愛,怎麼可能在這光明的昊天世界,葉凡能活到現在。
而到了今天,眾人才驚奇的發現,葉凡是怎麼樣背景強大。聽雨樓,書院,知守觀,三樣葉凡皆是佔了。
那麼在這裡,這種場景下,那戒律院首座似乎不是長輩,只是一個後輩。包括那曲妮老妖婆,皆是應該老老實實的喊葉凡一聲小師叔。
然而這幾人一出場·便是偌大的排場,不僅直接出聲斥責,還對著葉凡大加羞辱。雖然葉凡的話更加尖酸刻薄,但是在他長輩的身份下便是覺得很正常了。
所以,山間旁的修行者們想著這一層道理,震驚的同時也是替佛攆裡的那位懸空寺戒律院首座臉紅。
原來,懸空寺才是最高傲的那一方,面對著這三人一起聚在一起,即使是懸空寺講經首座來了也沒有攔住他們的資格。
葉凡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敲山震虎。很快,三人的驚人的背景與身份便是會成為這個世界背景最為強硬的三人組,將沒有人敢將他們攔下來。
光是聽雨樓一個招牌,便是能退散大多數人。螞蟻尚可咬死大象,就算境界高的修士也不敢得罪聽雨樓。
曾經一個得罪過聽雨樓的知命,千里逃入荒原,結果還是被一群凡人拖著屍體回來了。從此,人們才發現員原來那些天上飛的仙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仙人也是人,即使再怎麼隱入紅塵,即使再怎麼開山鎮海,刀劈在脖子上還是會死,只要血流光了,還是會被人死狗一般的系在馬後拖來拖去。
聽雨樓,兇名赫赫,便是如此,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靠著配合和手段殺死非凡。因此這一點變得尤其出名,變得更加恐怖。
若是聽雨樓加上書院,便是更沒有人敢真正的站在他們面前。即使有人膽子大,站在了葉凡三人的面前,可若是加個西陵和知守觀。
現場沉默了,冰霜仍舊在緩慢的向著那邊延伸。佛攆裡的氣氛便是死一般的沉寂著,沒有聲音,卻是讓人屏住呼吸。
“吱呀!”
佛攆重重的停了下來,便是放在了原地。懸空寺戒律院首座緩緩的從立馬走了出來,葉凡笑著。
那不斷蔓延的冰霜便是收了回來,周圍眾人也是感覺寒冬正在消散,撩人的秋意似乎又回來了。
觀海僧站在一旁,終於是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終於還是出來了。自己可不敢擋在了肅殺之意的冰霜之前,刺骨的冷意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現在情況變得好轉起來,觀海僧也是放心了起來。
“葉先生,事情實在不至於如此.....”
葉凡也是笑著說道:“的確不至於如此,只是大師此時才出來,是不是有些晚了?”
觀海僧心中一驚,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心想那瘋子該不會真的想要動手吧?
秋葉結滿冰霜從樹上落了下來,砸在地上,便是一地的碎片。這畫面看上去極美卻是如此詭異,詭異到讓人屏住呼吸。
而葉凡只是靜靜的看著擋在戒律院首座面前的觀海僧,他對於這個古銅色面板的耿直僧人有著許多好感。
於是當觀海僧可以用身體擋在兩人面前時,葉凡並沒有說話。觀海一雙慧眼純淨無暇,並不故作慈悲,而是一層淡淡的質樸感。
這般質樸感使得觀海變得分外陽剛,也變得有些堅毅的味道。但是葉凡知道,觀海僧多半還是出自無奈才這樣做。
觀海想攔住葉凡與戒律院首座對上,但是還是失敗了。別的事情葉凡可以給觀海一個面子,但是這件事情不行。
葉凡看著戒律院首座那張臉說道:“觀海似乎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但是你肯定聽清楚了。”
“我要的是道歉,不是這種毫無意義的走下來。”
“雖然他看似是讓步了其實是往我這走了好幾步,也是往這書院這裡走了好幾步,你說這樣的人,怎麼能活著呢?”
說著,頓時間,天地變色,風雪大作。
幾乎是是瞬間,整片冰雪幾乎隔絕了整個山腳下。爛柯寺山腳下,便是有些這樣一副景象。
觀海的臉色又瞬間變黑了,連忙攔住葉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