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會做出過多的佈置,可如果你們真的願意的話。”
他將那顆晶瑩的露水放在鮮于泩的面前,她甚至可以看清自己蒼綠的眼睛。
她鬼使神差的問“我該怎麼使用它?”
很涼的感覺,手因為接觸腦子裡的思緒也變得虛浮,她有種睡夢的感覺。
“使用你的本能,孩子。如果天賦在你,你的直覺會指引你。”
那是一波水紋,然後是擴散,她的面容消逝在透明的水面,緊而越深的色彩浮出,她似乎捕撈到什麼。
——她滿頭扎入其中。
不要打攪她。
你去哪?
黑色染進灰的色彩中,深紅蜿蜒的流溢,貌似在重新渲染自己的存在。
去該去的地方。
繼續走,那裡沒有光,沒有前方,只有腳下似有似無的路。
索菲亞撩開滑落的髮絲,下達最後的通牒。
“舅舅,最後一次,您確定嗎?”
男人沒有回頭,他灰色的身軀幾乎融在其中。
“三方勢力,或許是永無島的命中註定。”
眼睛失去色彩,面板尚失感知,一如死去那般,只剩盈盈聲色穿透黑幕,傳進耳膜。
那——願命運憐憫您。
……
憐憫。
命運的指尖只會咄咄逼人,而使命也早就從信仰跌落做手段,倘若信念之前已無抉擇的餘地,那憐憫只是一條新的催命符。
灰白的影片又挑選一串錄入,麻痺的情感蠢蠢欲動。
(為什麼?盟友的拋棄我們,挽救的人把我們推下去,現在祂們向我們伸手,為什麼要拍開!)
(一切還不明晰,凱末爾。這個時候衝動會毀了我們。)
(兄長,光的使徒已經展露獠牙,阿曼莎斡旋的結果只是讓我們成為馬前卒的第一順位)
曾今鮮活的記憶,真的只剩下黑白。
可他還是感到諷刺。
最為致命而根本的威脅來自腐朽的自我,外來的光與未來卻是絲絲縷縷的綁在一起,而一切的旁觀者又是主宰道路的基石。也無怪那小子在無數偏激的手法中選擇極端的那類。
*
“千翔?我去真是千翔!快救我!!”
雖然感激你當我肉墊但我不會把自己當報酬的的的——!!
被蛇勒住的感覺……真差勁。
從打成碎片的冰塊中翻出身的路楊歌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