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觀看完祈福道場也參拜完畢各位神佛,也不見有哪位高僧出來攔住自己說她靈魂有異或者說她命格富貴的。呦呦心想:果然都是些穿越文的套路。
跟著譚麗娘往外走,就聽見她和張嬸一路上談論著道場又多麼宏偉多麼宏大。呦呦跟在他們身後想著剛才的情景,只覺得人特別多經文格外靜心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感覺,難道是因為自己還小還看不懂?可是她身邊的陶陶也十分興奮的樣子,在譚麗娘同張嬸交談的時候還偶爾能插句話,難道這就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管他呢,自己開心就好。
回到山下,一直等著的張叔叔把車停在了一個樹下面,遮著樹蔭能涼爽不少。兩家人坐回車上,拿出自己帶的乾糧和水,吃起了中午飯。
吃完了飯,女人們帶著孩子們逛起了小攤。今天的東西比平時便宜了許多,譚麗娘買了不少的布和繡線,還有梳子銅鏡簪釵這些女人家的東西,就連幾個孩子都買了好幾樣玩的,懷宇甚至還淘到一塊上好的琉璃鎮紙,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識貨的拿出來賣的。
購物是女人的天性,別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挑來挑去講價還價,等回到車上的時候早就過了約定好的時間。
張大壯看一眼天色,說按原路返回的話恐怕天黑也到不家,不如抄近道走好了。車上除了女人就是孩子,都沒什麼主意,自然聽張大壯的。倒是呦呦,抬頭看了看西斜的太陽和映紅了半邊天的晚霞,有些擔憂。
按照穿越劇的套路,是不是半路該有土匪上場了?
“幹嘛呀,這麼大的人了,解個手也要給我陪著嗎?”陶陶跟在她身後,笑得無知無覺。
呦呦翻了一個白眼,從廂房裡拿出兩個小板凳,拉著陶陶在院子裡的樹蔭下坐著。雖然是正午,陽光也熱烈,但是樹下一直被樹蔭遮著,加上時不時還有小風吹過,因此比不怎麼透風的房間還舒適一些。姐妹倆人在樹蔭下坐下,呦呦還從荷包裡翻出一小把葡萄乾來分著吃。
“你哪裡來的這個?”陶陶看著她手心的葡萄乾詫異地問,“我記得咱家過年買的那些已經吃完了?”
呦呦捏了兩粒放進嘴裡,點著頭,“是啊吃完了,這是隔壁花叔叔給的。”然後又補充說:“你不記得了,前些天送來的,我問你要吧你不要,我就放在廂房裡了。”
陶陶想了想,應該是自己那時候臉腫著,連飯都是吃稀粥,自然不會吃這種東西。
姐妹倆吃了一會兒零食,呦呦才湊近她問:“怎麼樣,考察的如何?花叔叔可是和娘青梅竹馬,他雖然缺了一隻胳膊吧,可娘還有咱們四個拖油瓶呢!”呦呦忍不住為花易巖說了好話。
“啊?”陶陶目瞪口呆,“什麼考察?你說這些話什麼意思啊?怎麼和娘扯上了?”
呦呦皺眉,“你不是因為上午我那些話才故意要求過去送餅的啊?”
陶陶也覺得莫名其妙,“不是啊,我過去送餅是有些話想問他,你也說了他是從京城回來的嘛!”
呦呦直覺不太好,小心地問了一句,“你都問了些什麼?”
“就……”陶陶有些遲疑,她知道呦呦不喜歡提起生父,她過去問花易巖也算是自作主張,如果說出來,呦呦肯定會不高興的。
“就什麼呀?你都問了什麼?”呦呦追問。
陶陶心知自己不說呦呦也會問別人,乾脆一咬牙一閉眼就說了實話。說完後等了一會兒才敢悄悄睜開眼睛,呦呦正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她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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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看了她一會兒,嘆氣。“也不算是做錯。你放不下那個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你不該去問花叔叔,他,他們……”他們畢竟是情敵呀!
陶陶明白了,也變得懊惱起來,“都是我不會說話,他不會就此放棄吧?”
咦?呦呦從她的話裡聽出了點門道,“你不反對他做我們爹啊?”
陶陶也很奇怪,“我為什麼要反對?只要他對娘好就行了。”陶陶的目光落在屋簷的某一處,“我今年虛歲已經十三了,過幾年總要出嫁,懷宇讀書讀的性子有些呆,你和懷瑾還小擔不起事情來,家裡總要有個依靠。”
呦呦忍不住再翻一個白眼,合著沒了你家裡就過不下去啦?不過她可不敢說這句話,眼看著陶陶傷感起來,只能先逗笑她,“喲,原來是大姑娘想著家人啦?看中了哪家的小後生呀?”
陶陶立刻被她逗地臉紅起來,伸出手在她胳膊上擰了一把,“你胡說些什麼呀!我哪裡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陶陶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呦呦看著她紅的快要滴血的臉,不敢再逗她,趕忙安撫著,“我知道我知道,我就開個玩笑,你可別生氣。我明白你的意思。”
等陶陶的臉紅慢慢退下去,她這才湊到身邊問她,“你怎麼想通的?還有,你們都說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