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也不提防我說假話,道:“確實如此,我也曾在亂軍中和他交手,他武藝厲害,也是戰他不下。”
“且等我回去好好研究下他的槍法,明日再戰,一定取他頭顱!”我豪氣幹雲,拍拍胸膛道。
當下回到營帳之中,蕭寒衣拉著我問道:“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原來那人不是我的結義兄弟。”我垂頭喪氣道,“不過,我決定了要幫他。”
蕭寒衣豎起大拇指道:“有我墨家風範。”
“北海郡守孔融與我相識,今日又遇當了一位好漢,看來這個忙是非幫不可了。”
“那你打算如何幫法?”
“太史慈每日清晨都出城來練箭,練箭是假,找機會突圍出去才是真。我明日佯裝不敵他,你在人群中製造混亂,我們助他殺出去。”
“好,那我們就依計行事。”
這時,許千雪走了進來,看我倆偷偷摸摸,問道:“你倆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倆一起搖頭。
“老實說,到底什麼事?”她不問我,反而問向蕭寒衣。
蕭寒衣頓時就緊張無處了起來,道:“我們打算明日幫助那白衣將軍突圍。”當下,他便將一眾前因後果交代出來。
許千雪默默不語,道:“那管亥卻是不是個當將軍的料,再說他積威日久,不殺他,段哥哥卻是拿不到兵權的。”
我聽她如此說法,倒也感覺奇怪。但也不多問,蕭寒衣哄了她幾句,她便笑了起來。
一笑百媚生。
第二日,我又出陣來挑戰於太史慈,只見他和昨日一般裝束,只是手中新拿了一杆長槍。我一使眼色,又與他鬥了起來,鬥了幾個回合,他又一箭射來,我將力氣運到手臂之上,硬接了他一箭,頓時鮮血淋漓,可並未傷到筋骨。我撥馬便向己方陣營逃去,太史慈在後面緊追不捨。
“大事不好,敵將殺來了,快跑啊!”卻是蕭寒衣在那虛作聲勢。
太史慈連日出門練箭,起床又早,一眾黃巾軍早就習以為常,初時還嚴加戒備,後來漸漸疏忽,他練箭時多人尚在酣睡。黃巾軍軍紀渙散,此時聽得一人大喊快跑,哪裡還顧及很多,丟下武器就跑。當時一傳十十傳百,硬是讓出了一條坦途。太史慈躍馬疾跑,眼看就要沖出包圍圈外。
當時,管亥正在營帳中休息,聽得外面混亂,便抓起大刀起身而起。出門剛好看到太史慈要突圍而出,當下上馬率領衛士追了出去,追不多遠,只見太史慈搭弓射箭,一箭射中一人,端的是厲害非常。
管亥追上了他,與他交手了十餘回合,太史慈抖起神威,槍法精妙異常,迫退了管亥。管亥又怕他箭法厲害,竟也是不敢再追下去了。
我看他逃脫,心下甚喜。當下縱馬來到管亥面前道:“狗賊竟然如此厲害,讓我再帶兵去捉拿於他!”
管亥瀟灑揮揮手道:“不必了,諒他只騎逃出,再也不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