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白中元當真是有些饞的。
一碗碗酒倒滿之後,眾人同飲。
剛剛入口,白中元便感覺味蕾徹底開啟了,沒有燒辣之感,下肚之後細細品味,餘甘久久不散。
“好酒。”
休養的大半年中,白中元經常宿醉,喝了太多種的酒,然而沒有一種如此時飲下的這般回味無窮。
“既然對胃口,那就再來一碗。”盤哲倒滿,並解釋道,“放心,這酒不醉人,白隊儘管放心喝。”
啪!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筷子突然落在了地上,眾人看去發現是周然的,她端著剩下的半碗酒正陷於失神當中。
“她怎麼了?”白中元問。
“明知故問。”許琳抬腳,從桌子下面踢了過去。
“估計,估計然姐是想家了……”話到最後,秦時雨的聲音已經弱不可聞。
“周法醫,沒事兒吧?”沈樹彎腰,將筷子撿了起來。
“啊……”
受驚回神,周然趕忙擺著手:“我沒事兒,沒事兒,大家吃飯。”
“是不是水土不服,要不要去請個大夫過來?”盤哲關心的問道。
“她怎麼可能水土不服?”說漏嘴,許琳趕忙往回找轍,“我估摸著是菜的原因,她從來不吃肉。”
“那我去弄兩個素的。”沈樹要起身。
“誰說我不吃肉的?”周然總算是恢復了往日的樣子,挑釁似的夾起一塊肉放到了嘴裡,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琳姐,以後再去你家吃飯,多做點兒葷菜,免得嘴裡淡出鳥兒來。”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許琳笑著點頭,隨後朝白中元擠了擠眼。
“真有你的。”白中元挑了挑大拇指,而後說道,“從現在開始,大家就不要再如之前那樣稱呼了,直接喊名字或者排個長幼。一來這樣顯得親近,二來也便於保密,既然是演戲,總要做足樣子的。”
“這個主意好。”
眾人紛紛點頭,尤其是盤哲瞬間放開了,一個勁兒的往許琳身邊湊近乎:“琳姐,剛才你少喝了半碗,給您補回來。”
呵呵……
冷笑兩聲,許琳臉色一變:“滾蛋,找你然姐喝去。”
這頓飯吃的時間很長,倒不是白中元他們饞酒貪杯,而是將其視作了瞭解當地風俗民情的媒介。比如一些忌諱、比如時局形勢、又比如可能存在的潛藏目標等等,總之是做了個全面細緻的瞭解。
當時間來到十一點鐘,屋子裡的熱烈氛圍依舊不減,就在某個瞬間眾人齊齊沉默時,外面突然傳來了聲響。
砰、砰砰、砰砰砰……
聲音來自於白中元正對著的後窗,當他帶著疑惑抬頭看去後,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窗外,是兩團幽幽綠光。
玻璃上雨水滾淌,宛如搖曳於荒山野嶺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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